任开任景走上去,围在任远身边,再一一瞪过那些偷笑的人。
任渥缓缓上前,道:“二弟,放宽心,父皇近日为国事忧虑,确实受累了。”
他才说完,三皇子就立刻道:“父皇忧虑,也不知是谁造成的,东境那么好一块沃土,有的人却拿它换了一块破玉回来,父皇不忧虑才怪呢!”
任渥回头,看向三皇子任旭安,轻轻训责:“阿旭,不可对二哥无礼。”
任远却悠哉游哉,瞥一眼任旭安,对任渥道:“大哥不必训他,他说的并无错漏,我是拿东境土地换了一块玉,没什么好争的。”
“哼。”任旭按轻蔑一笑。
任远不急不缓:“不过细想起来,我以往做的错事还少吗?父皇如今对我不满,无非因为在气头上,不久后便也忘了。我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嫔妃生的儿子,做错什么父皇也不会放在心上的。父皇不会放在心上,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又何来大哥放宽心这一说。”
他才说完,里面当即有人敛去幸灾乐祸的笑容,换成怨毒和嫉妒的眼光。
这些年来,渊皇对任远的宠爱和纵容是他们有目共睹的。
书房里一时静下来,任远又接着说:“再说了,我这件事做的对还是错,到现在还没有结论呢。偏偏有的人提前窃喜一番,到时候利弊一出来,有的人脸可定会疼死。”
任渥听着,微微一笑:“说得不错,二弟天资聪颖,想来定能为父皇分忧。”
“说起为父皇分忧,远自然比不上大哥。如今朝堂上下,皆对大哥褒奖有加……”
任渥连连摆手:“哪里哪里……”
“可惜啊,”任远拖长调子,“大臣的褒奖有什么用,父皇没点头,旁人说什么都不上算的。”
这一句说完,整个屋子的气氛骤冷。
任渥的笑容僵在脸上。
更有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偏偏任远仍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朝任渥一笑:“不过大哥说得对,父皇近日确实累了。大哥既然担心,不如叫解妃娘娘为父皇揉捏一番,反正解妃娘娘技艺在身,手法娴熟,父皇看中的,不正是她这一点吗?”
任渥目光锐利盯着任远看了好一会儿,才扬起唇,一脸怨毒地笑了一下。
任远不再理会任何人,携着任开任景大摇大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