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是在跟他任远叫板呢。
任远喝道:“哈!是我多事了?你当这里是哪里?我府上吗?宫中的凶险你不知道?你这样的,随便来个人就能把你拖到个无人的地方,不消片刻你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任梦生只觉莫名其妙,任远张口就来的本事他领教惯了,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搭理,他冷着脸,道一句:“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你要睡了?”任远走近了些,“方才不是精神抖擞,还能在宫里面瞎溜达?现在要睡了?”
任梦生现在完全有理由相信任远是脑子坏掉了,反正无论说什么他都能给驳回来的,干脆不说,埋着头往外走。
任远两步过来挡在他面前,眉尖一挑:“去哪儿?”
“我出去,你让开。”
任远笑一声:“你不是说你睡觉吗?又改主意要出去了?呵,行,你说你要睡觉,那咱们就来睡觉,哪里都别想去!”
没等任梦生应他,任远就像头牛一样冲过来,三两下将任梦生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往里屋去了。
任梦生方寸大乱:“你做什么!放开我!放我下来!”
“得令。”任远轻飘飘应一句,把任梦生扔到了床上,他呼一口气,真轻,像扛一副骨头架子似的。
任远拍拍手,好整以暇盯他。任梦生警铃大作,立刻站起来就要跑,岂料被任远轻松制住。他还在挣扎,任远干脆就整个压在任梦生身上,把任梦生的手抓牢实了。
胸膛相抵,他吼一声:“给我睡觉!”
任梦生本能觉得危险,一下子不敢妄动,只瞳孔发颤地瞪他。
两人对峙片刻,任远不知怎么的就呼吸粗重起来,两个人的气息交汇在一处,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他想任梦生一定吓坏了,要不怎么心跳如擂鼓呢。
好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那声音分明是从他胸腔里发出来的!
两眼一睁,任远就立马弹跳起来,站到了一边,又疑惑又震惊,抬眼看向任梦生,只觉心跳更快了。
任梦生衣衫凌乱,脸给气得红红的,一双明亮的眸子带了些许雾气,如今正又怕又气地瞪着他。
当时他就只有一个感觉:这小子长得太祸害人了!
别看他刚刚威猛生风的,如今被自己的异样惊住,又怕真把任梦生吓到,抿抿嘴,也不知骂了句什么,就转身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