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此时正在认真刺绣的舒窈被门外太监的这一喊惊了一下,一恍惚绣花针便刺入了手指头,豆大的血珠滴落在白色的衣袍上,舒窈痛得眉头一皱,唉,还想赔一件衣服给太子的,这该如何是好,马上就要完工了,自己可是做了三个月的衣服,一针一线都是日夜煎熬的心血,转念一想,在这滴血上绣朵花好了。
在舒窈深思这会儿,萧琰已经进门了,她赶紧起身行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今夜不在丁侧妃那留宿吗?”
“本殿下去探望过她了,不过中暑了,没什么大碍。太子妃这么想让本殿下留宿别的女人的寝宫吗?”萧琰看了一眼她的刺绣上的血迹,面无表情地拿起她的手,语气渐渐变了声调:“疼吗?本殿下的三个女人里,本殿下最看好你,你从来不矫揉造作,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但是你……”
舒窈摇了摇头,想将手抽出来,结果被他揽身一抱扔到了床上,她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在身下,碧色的眼睛满眼怒意地俯视着她,一字一句地接着刚才的话说完:“但是你李舒窈作为有夫之妇不自爱,无视天家威严!本殿下不在的那三个月,你是不是天天出去和世子卿卿我我?现在这是在给世子做衣服呢,还是想鱼目混珠地取代本殿下的那件珍贵的衣服?”
萧琰的变脸态度让她瞬间没有明白过来,她拼命地摇头,诚恳地看着他,乞求他相信自己,但是萧琰却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你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本殿下做不到,但是本殿下也不会休了你来成全你和世子,你从嫁给本殿下的那一天起,你就已经没有了选择,你就应该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为皇家开枝散叶,本殿下倒想知道,如果你身怀六甲,世子可否还会要不贞洁的你。”萧琰看着她手臂上的红色的守宫砂顿时觉得刺眼,他一改平时的温文儒雅,现在的他对于舒窈来说简直是洪水猛兽,他用力地把她的衣服撕碎,宣泄般狠狠地惩罚着她。舒窈疼得无法动弹,泪眼汪汪,模糊的视线下,那红色的守宫砂消失不见。
今日世子也来参加了萧琰的生辰,但是他却穿了萧琰最喜欢的一件衣服,那是黎裳皇后还在世时给他做的衣服,因为黎裳皇后能窥测天意,预测未来,自然轻而易举地得知在不同年龄阶段他的衣服的尺寸大小。黎裳皇后从怀上萧琰起,就一直在忙着给他做衣服,一针一线,一年两套,临终前正好做了十六套。
但是萧琰最喜欢第十五套,因为黎裳皇后做那套衣服时,他正好在她身边,看着母后一朝一夕、一针一线地赶制着,有时候缝着缝着母后就掉眼泪了,开始不明白是何意,只以为母后是缝久了眼睛疼,后来才明白,母亲是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很伤心。
谁知自己落在太子妃房里的那件属于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却穿在了别人身上,那是自己母后的泣血之作,是自己的念想,现在却成了耻辱,那个让他心心念念想好好庇护和对待的结发之妻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不用多想就知道世子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穿这件来参加自己的生辰宴会。百官退去,此时丁侧妃的贴身丫环腊梅过来送礼,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从腊梅那得知太子妃前段时间去了静光寺好几天未归。而今日萧琰在宴会上也听到了有人在谈论世子,听说前段时间世子遇到了追杀,在静光寺遇到贵人才躲过一劫……好像是怀孕的安王妃做的,安王爷已经狠狠地警告了安王妃,碍于她肚子里的骨肉,也没有把她如何,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