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洪明回到寝宫,躺在床上却是久久难眠,翻来覆去中,终是坐起身来,轻摇着已经熟睡的皇后马秀英道:“秀英,起来陪朕说说话。”
马秀英揉捏着懵懂的睡眼坐起身道:“皇上,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么?”
“朕再想棋儿!”
“棋儿怎么了?”马秀英惊道。
“秀英莫急,听朕给你慢慢说。那年伯仁薨后(古时皇帝死称崩,公侯贵戚死称薨,大臣死称卒,士死称不禄,庶人死才能称死),朕为了补偿伯仁,听人说伯仁的女儿长得貌美又与棋儿岁数相当,便自作主张给他二人赐了婚。可今日听别人说棋儿之前喜欢过一个叫吕怜的姑娘,俩个人情投意合,却没能在一起,所以,棋儿私底下很不开心!“
“竟有这事!也对,棋儿对你素来孝顺,想必是不愿惹你生气,便听从了你的安排。不过这也没什么好烦的啊!明日派人去调查一下这个叫吕怜的姑娘,若是品行相貌配得上棋儿,那就选个日子让棋儿把她娶进太子府就是了。“
“唉!这个朕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朕既不想委屈了棋儿,也不想委屈了伯仁的女儿,这真是让朕为难啊!”祝洪明叹道。
“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棋儿贵为太子,娶个三妻四妾有何不妥?以棋儿的能力,一定会处理好府中关系的。再者说,皇上现在的嫔妃也是不少,皇上又可曾听她们抱怨过。”马秀英嗔了一眼祝洪明道。
“皇后说的有道理。不过,朕怎么感觉闻到了一股醋味呢!”祝洪明调侃道。
“老夫老妻的,臣妾哪有闲功夫去吃皇上的醋!”马秀英嗔道。
祝洪明坏笑道:“大胆马秀英,你敢说朕老了,现在朕就让你知道知道朕到底老了没有。”
祝洪明说完,便揽过马秀英,将马秀英压在身下······
胡濙出了皇宫,却没有返回太子府。此时此刻,胡濙只想寻一处酒肆,一醉方休。
此时已是夜深,城中酒肆具已打烊关门,又如何能买酒寻醉!
胡濙并不灰心,路过一酒肆时,捡起一块石子,向院内轻投进去。见院内并无犬吠,便一个纵身飞上墙头,进入院内。
仔细辨明了位置,胡濙抽出腰中尖刀,只三两下便拨开酒肆的木窗,随后又如灵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跃进房中。
房中虽黑,但胡濙却仍然一下便找到存放酒坛的地方。胡濙探手入怀,取出一锭银子放至桌上,之后也不细看,随手提起一坛酒跳出窗外,复又将木窗轻轻关好之后,这才悄无声息地跃墙离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胡濙举起酒坛,狂饮了一大口。酒又辛又辣,呛得胡濙忍不住接连咳嗦了数下。
平日里,胡濙是滴酒不沾的,可现在,胡濙只想一醉!
按说皇上把自己调到太子府当侍卫统领,职位不低、俸禄也不低,比自己先前做的检校要强上数倍!可是我不喜欢,我只喜欢做检校。
检校有什么好的?无非就是侦察情报、刺探秘密。而且,很多时候,你盯着的那个人正在房间里呼呼大睡,而你却必须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去忍受夜风的凄冷、忍受着蚊虫的叮咬,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密切注视着周遭的环境,防止有任何的疏漏。
做检校苦不苦——苦!累不累——累!可是我喜欢!在别人看来,做检校只是侦察情报、刺探秘密;但对我而言,做检校还有一个最大的乐趣——那就是寻找真相。
皇上命我去盯张顶天,目的是什么?真相又是什么?虽然盯了那么久,我一无所获,但是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出真相、找出答案的。
可是现在皇上不让我盯了、也不让我查了,我不想半途而废,但是圣命难违!我又能如何?
脚步已然微晃,但胡濙仍是举起酒坛,连饮数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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