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杜丽丽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叫王峰,是秦志高的同事,我开车送他过来的。”王峰吞咽了口唾沫,镇定下情绪,“是不是不方便讲,要不我先离开。”
“那里……那里……”杜丽丽急忙掩饰道,“这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我听人说苏青最后怎么会和陈权亨一起私奔了,这事是真的吗?”秦志高见王峰已经恢复平静,继续问杜丽丽。
“是真的,”杜丽丽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苏青跟我说了,冷立忠答应她把夏明堂提拔起来,但是前提是得到她一次,要不就不可能,因为最开始的人选是钱道贵,这小子特会办事,别人不敢干的,他敢,他其实把工资暗地里都通过各种理由都给厂里的领导行贿了,当然也包括钱道贵,比如厂领导儿女结婚、生日、逢年过节,反正他总找得到理由。”
秦志高听到这里觉得奇怪,杜丽丽以前在厂里很平凡岗位的一个后勤行政办事员,按理说不可能知道这些,送礼也都是隐秘的,没有人大嘴巴说我给谁为了什么给送了什么。
于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这些应该都是保密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爸当时就是那个要退休管生产的副厂长,钱道贵给我爸送的最多,都是些吃喝用品,我爸好喝酒,他就专卖好酒孝敬我爸,他最开始就是我爸推举的对象,后来,冷立忠说他快退休了,安排他出去考察,其实就是退休前的旅游,这时候,冷立忠通过厂级领导办公会改了人选,报到市里工业局,可是没想到市里工业局局长跟我爸是好朋友,就跟我爸打电话说了,我爸在外地还和钱道贵吵上一架,最后冷立忠说下次提拔一定先提拔钱道贵,那时候一把手说了算,胳膊拗不过大腿,我爸也就安慰钱道贵等机会,下次一定先提拔他。”杜丽丽说的口干舌燥,秦志高忙端茶给她,杜丽丽正说在劲头上,只喝了口水润润嗓子,立即道,“钱道贵这人吧,真是个人精,专门投其所好,很得厂里领导人缘,那夏明堂如果不是苏青根本就不是对手,可是最后夏明堂还是没那命,陪了夫人又折了权。至于最后夏明堂被打黑砖头,有人说是陈权亨干的,自从钱道贵被提拔上副厂级干部,夏明堂对苏青的态度就大转弯,嫌弃他,说他捉奸到了陈权亨和苏青,后来两个人就私奔了,才一岁的孩子也不要了,不久,就听说夏明堂被气疯了,被送疯人院里去了。”
秦志听得眉头都拧成一团,事情真的这么巧,都是一环套一环,绝对是有人设计,只是想不通这个冷立忠最后怎么会改变主意的。事情到了这里,再也从杜丽丽嘴里问不出什么来了,只是知道了一些辅助的资料而已,两人被杜丽丽送出门。
就在杜丽丽刚要掩门时,王峰突然想起什么来,伸手挡住了门道,“杜阿姨,你知道冷立忠家住在什么地方吗?”
“哦,就在对面那栋楼的一单元三楼左边就是,这就是工业局的老家属楼,我现在住的是我老爸的房子,我那男人做生意有钱后就把我骗着给赶出来了,我只好住我爸的房子,再美的花也顶不住新绽放的花朵,男人到了一定时候,腻了,没有一个不花心的。”杜丽丽说这话时,也压根就没考虑眼前两个嫩芽子,“不过,他那房子早就没人住了,他老伴离世后,因为这老头太花,经常往家里带女人,儿子管不住他,只好给他送养老院里管,就这还跟小护士勾搭上,被儿子给断了念想,就老年痴呆了。”
“哦,那好,谢谢您杜阿姨。”
两人从杜丽丽家出来后,两人会意的点点头,一起直奔那家老房子去了,他们想起那里一定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就是冷立忠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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