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只听见外面嘈杂,片刻后有人进屋,只见人群中,有几个彪悍的汉子,身上穿着皮子,过来向他打招呼,仔细看时,姜勺就在其中。
李珰的一颗心落地,当下见面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姜勺到:“大人深夜巡访庄园,若是看见小的们不够出力,有何纰漏的话尽可责备!”
李珰道:“园子里面目一新,甚好甚好!”
姜勺道:“既然如此,大人可趁早启程回府,这账目本大人一并带回去查看,此处偏僻简陋,不适合大人安歇,若是再晚不好行路,明日园内正好要给府上送柴火!”姜勺说完后,旁边一个老汉拿出一本册子递给李珰身边的人。
李珰点头道:“恩,如此甚好!”
众人见主人要走,赶紧准备了些火把,又给厩内那马加了一点料,李珰问:“来了多久了?”
姜勺道:“一月有余!”
李珰道:“明日送柴草,你们几个一起都来!”
姜勺点头答应,一人又牵了来马,那李珰就上马后率人离开。
次日,这园里的人早早起来,精挑细选了几大车木柴,赶着牛车,缓缓朝着山下而去。
一到郡丞家门口,就有府内的人出来把车子接了,把送柴的人引进一间屋内,招呼吃喝,姜勺、郑天乘、阿牛则是被请进一间雅室。
姜勺一见李珰,上前一拜道:“草民姜勺,多谢大人搭救之恩!”郑天乘和阿牛见了,也上前拜了。
李珰道:“此事就勿需再提了,三位到来也有了些时日,我一直忙于公务不得闲,直到如今襄阳的战事不紧了,才有点了时间,所以我今日备了些酒水,就算是为三位的到来接接风!”
姜勺道:“大人不必如此麻烦,今日我三人来此也是向大人告辞的!”
李珰听到大惊道:“休要乱讲,往日里怕是多有懈怠,都是时局太紧,如今眼见就要太平了,我也正好与诸位在一起多念叨念叨!”
姜勺道:“那既然如此,我们不能不往席间一去,不过姜勺还是想祈告大人,今日既是接风酒,也是分别宴,我三人知道大人平日里公务缠身少的清净,本想一走了之,但念及大人有救命之恩,所以觉得离开前当面一谢必不可少,所以就在庄上叨扰多日,还望大人海涵!”
李珰道:“客气客气,我们快先去席间,边吃边谈!”
当下李珰带三人移步入了酒席,那席面上摆的好一个丰盛,酒过三巡,菜尝五味后,李珰道:“我见邵老弟身边这两位壮士,气度不凡,敢请做个介绍?”
郑天乘道:“本人郑大,也是猎户出身,旁边这位是牛二,都是同村之人!”
李珰道:“旁边的牛二兄弟一看就是个照看园子的好手,不过郑兄弟看起来倒像个读过书之人。”
郑天乘道:“大人好眼力,郑某曾受村中老儒所教,略通文字。”
李珰点头,说到:“那真是太好了,眼下襄阳战事平息后,按照往些年的惯例,这各城各营少不了有些补缺,郑兄弟可有兴趣?若是郑兄弟有兴趣,我这里倒是有位朋友能帮上忙!”
李珰说完后看了姜勺一眼,郑天乘回答:“多谢大人好意!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郑某怎么还敢妄求其他,再说了,这军中和衙门里的事情,郑某怕是干不来!”
旁边的牛二此时正在大吃,忍不住说到:“哥你怎么就干不了了?”
李珰笑道:“这牛二兄弟说的好,怎么就不能去尝试一下,凡事总是从不会开始。”
郑天乘刚想说话,姜勺举杯道:“大人,您就不要勉强他了,他志向在山水之间,我时常劝他他总不听,他老说为官的难处,如今这襄阳战况如何,我这两位朋友老想赶快回家!”
李珰哈哈大笑道:“事情再大,也总会有人去承担,承担不了就再另想办法!”
姜勺一笑,李珰接着说:“眼下双方都不再打算打下去了,我皇已派人去了建康见了那晋国的君臣,此时正在讨论退兵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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