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俪越发没有底气,:“我以为有了你,一切都好了。”
“他知道我看到了那个口红印,可他若无其事,我希望他跟我解释一下,哪怕他撒谎说是有人捉弄他,可他根本就是不当回事。”两行泪从许雅安的脸庞滑落。
俞敏俪上前用劲地搂住许雅安,有着和许雅安同样的心力憔悴,但又脱口而出说:“心似七巧塔,总会有人被藏在那心尖上而备受呵护,因为那里是最柔软的地方!”
虽然这么说着,俞敏俪却感无限害怕,害怕许雅安将喜庆变成沮丧和笑话,大哥他们都在飞机上了,全家人似乎都希望通过这场欢庆,消弥掉之前所发生的种种不快。记得妈妈也曾言之凿凿说过俞家的男人都是纯情的种,海海哥应不是狂蜂浪蝶,他正用一场盛大的婚礼向世人广而告之他已名草有主,也是他与过去彻底了结的界线。
俞敏俪闭上眼,在心中默默地祈祷。
许雅安哭了一会儿,又感觉难为情,担心俞敏俪跟着难过,于是抽了抽鼻子,拍了拍她的后背,:“我现在好了许多,你不用想太多。我先回家去,还有好多事情,我妈老唠叨说我是家里的长女,她没什么经验,怕一些礼数处理不好,你跟爸爸妈妈解释一声!”
俞敏俪睁大眼,用力点头,心想这会儿该轮到自己感动哭泣。
俞敏海和朋友一起,驾了几部车,从机场接了众人回来,仅除了俞婉娉。
家里的人多了起来,拖行李的拖行李,忙着拥抱的忙着拥抱,俞大明和俞香兰激动万分,不知该跟哪一个先聊上。
俞敏俪不管不顾,只扯着俞敏海上到三楼自己的房间,关紧房门,神情严肃地问:“俞敏海同志,我必须问清楚一件事情,结婚是你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吗?”
俞敏海不解地看着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还好,没发烧!我以为你生病了,连哥哥都不叫,居然直呼同志,还问了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别打岔,再问你一遍,俞敏海同志,你是不是真心决定要娶许雅安?”俞敏俪不耐烦地甩掉他的手。
俞敏海见俞敏俪目光凛厉,不禁也发了怒:“谁说我不想娶许雅安就是胡说!我要让她成为骄傲的新娘,让所有的人都明白她是我俞敏海的妻子。”
俞敏俪:“俞敏海同志,要知道,人这一辈子的生命很短暂,短得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短得一生做不了几件事。当你做了决定,就不要留给自己和她人反悔的机会。从朝霞到夕阳,绚烂的不过旦夕,学会珍惜!”
俞敏海怒骂:“有点文化就装神弄鬼!”
俞敏俪:“大人的世界里更讲究自律和规矩。比如,不许酒后失态,更不许酒后胡闹!”
俞敏海恍然大悟,:“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这般诈尸了?雅安说了什么?”
俞敏俪:“我记得你说过,如果许雅安愿意嫁给你,你会让她成为百万新娘。”
“我一定做到!”俞敏海一说完就直奔向楼下。
俞敏俪在他身后喊道:“许雅安是金贵的许雅安,你要永远记得,百万才不是什么具体的金额。”
三天后,许雅安的婚礼摆场盛大,热闹隆重又讲究奢华。
宝马车和奔驰车列成一队长长的迎亲车队,红艳的玫瑰花缀满了每辆车的车身,车队沿路撒了许多包装精巧的巧克力糖。两工具车上满载着礼担,那么些贴着大红双喜的大礼盒,被挨个依序地扛进了新娘的家中。
当大礼盒的盒盖被掀开时,一封特制的大红礼帖醒人耳目,内装一张定期一百万元人民币的存款单,许雅安三字名又是如此的惊人夺目,而礼盒里那些被捆扎得结实的活红鲟、活螃蟹,还在喘息跳跃的大活虾,以及生生蠕动的八爪鱼……足够开张几十桌酒席的海鲜生猛,已入不了众人已然被震惊发晕的眼里。
摄影师扛着长长的摄影机,捕摄了太多太多的羡慕妒忌的目光,也摄留了太多太多的惊叹和称赞。
许雅安像盛装的瓷娃娃一般,在众多亲人的簇拥下走下楼梯,俞敏海抿嘴微笑着将手伸向她。
许雅安稍稍犹豫了一下,抬眼看俞敏海,他的眼里满是宠溺之情,一霎那间,许雅安心中突觉安然,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迎亲车队在乡村的土路上扬起了滚滚尘烟。整个乡村为许雅安的百万存款单和盛大的迎亲仪仗而陷入了沸腾。许雅安的父母在方圆若干公里内的范围内名噪一时,多少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能嫁给像俞敏海这样的日本客,多少个少女梦想着有这样的迎亲车队来迎接自己。
俞香兰忙碌不停地周旋在来宾之中。宾客里不乏权贵中的权贵,除了俞敏佳和俞敏洪携回来的外籍爱人,还因了俞敏涛的缘故,市府市委和侨办来了几位领导,而也因为主角俞敏海,来了不少老板模样的人物。领导和老板们腆着的大肚子,无形中壮实了婚宴的气势。
俞大明的老朋友们,那一群已经退休的老革命同志,他们并不关注俞敏海和许雅安在婚宴中究竟换了几套衣裳,新人又是西式又是中式的礼服,惹得许雅安的同学朋友啧啧声起,而老同志们更在意的是俞大明这么个闷疙瘩的人,今朝的祖坟似乎狂冒起了紫烟,熏得让人晕头转向,也熏得令人对他刮目相看。
老同志们争相端起酒杯,哄哄闹闹地誓要将俞大明灌出醉态来,必得让他醉后吐出真言,交待他到底暗中使了什么绝招,才让他的孩子们如此争气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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