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天下女子,有几人能甘于贫困寂寞?
其实,这个故事的真实性,一直被人怀疑。别说那个礼制重于生命的年代,即使在现代,独身男女共处一室,尚且瞻前顾后、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偷拍;彼此没有擦出火花,也会如做贼一样,害怕被人发现。
而且,暖人的方法很多,何必非要拥入怀中?
和朋友谈起此事,大家开玩笑,最可能的情况就是:那个女子一定很丑,或者柳下惠是个同性恋。
但柳下惠不是同性恋,这点可以确定,还被评为‘和圣’,属于圣人级别。孔圣人曾说‘衣食男女,人之大欲’,可见圣人也免不了七情六欲,柳下惠并非神仙之体。
然而,他真的就能达到坐怀不乱。
‘坐怀不乱’的故事,已经流传千古,但是,真正让他名垂千古的,并非‘坐怀不乱’,那只是末流;有点良知的人,绝不会干出那趁人之危的缺德事。
是什么让他名声在外呢?他的人品——正直。正直的让小人们人懊恼,正直的难以融入当时的社会,正直的被鲁国抛弃,正直的,让后人感慨!也让后人钦佩!
这真是社会的悲哀。
据《论语》记载,柳下惠为人耿直,不屑逢迎,这是他最大的优点;由于他太实在,从来不变通,不合潮流,所以一直不得志,这也成为他最大的缺点。
他曾当过掌管刑罚狱讼的小官,但是接连被贬三次。本来官职就芝麻大点,一贬再贬,最后的结果就是:丢官罢爵,一身轻松。
虽然被社会、被时代、被上层排斥,但他并不郁闷,照样每天乐呵呵的,过得逍遥自在。
从当官到丢官,这种奇耻大辱,一般人一定恼羞成怒,满嘴脏字,甚至走向极端。但是柳下惠并不放在心上,当官问心无愧,这是人生第一大快意;当个普通老百姓,‘无案牍之劳形’,人生第二大快意。
无愧于苍天,无愧于鬼神,无愧于内心,一生何求?
柳下惠的道德学问,当时已经名满天下,却被鲁国当权者隔离在仕途的大门之外。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当官?当时,许多国家听说了他的事迹,都想重用他,甚至专门派人带着重礼,并许以高官厚禄来聘请,结果被他全部回绝。
对于柳下惠来说,当官就如探囊取物。
其实,在本国不受重视,出国谋发展很正常。春秋时期,很多人在本国得不到重用,不得不糊口四方,比如那位百里奚,就是很好的典范。
当然,这与今天的个别‘归化’人物不同。有些人,纯粹汉奸卖国贼的嘴脸,昔日逃到国外,待不住了,又死皮赖脸回国捞金;还有的,张口闭口得不到国家重用,不得不漂洋过海谋生,却心中怨恨,口出狂言,叫嚣打败中国。
其实,不受重用,不是理由,利益,才是这些人的阴暗面。
给官都不要,柳下惠清高的有点儿过头了,媳妇得骂死他。有人不解,问他原因,他回答:“我以正道做事,到哪里都难免被多次罢免;如果不按正道做事,何必要离开父母之邦呢?”
很简单,要是委曲求全,曲意逢迎,放弃做人的原则,在鲁国一样能当大官,挣大钱,何必要跑到国外呢?同理,如果清明廉洁,刚正不阿,到国外也吃不开,照样被排斥。
常听电视里咆哮,要活得有个人样,但我一直不明白,到底什么才算有个人样?当大官高高在上吗?当富翁家财万贯吗?人前人后高光亮眼吗?
不同人不同的地位,自然有不同的想法。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偷不抢不贪不淫,内心坦荡,就是很有人样。人前人后辉煌十年八年,最后进了监狱的大有人在,那叫‘人样’吗?那是国家的蛀虫,父母的耻辱。
‘何必去父母之邦’,成为一句经典名言,流传后世,充满了浓浓的爱国之情。
柳下惠,一个纯粹的人,一个让人敬佩的人,一个流传千古的人。只此一句,在春秋的历史中,轻松占据一席之地。
谈什么‘春秋大义’?谈谈柳下惠就行了,他就是典型代表。
当时,鲁国的执政大臣是‘半圣’臧文仲,他也知道柳下惠贤能爱国,却没有重用,怪哉?以至于后来的孔夫子,都站出来替柳下惠打抱不平,称臧文仲为‘窃国者’。
如此人才,屈沉下寮,若不是高层眼瞎,就是有小人作梗。
作为半只脚踏入圣人行列的臧文仲,绝对不是小人。说实在的,他虽然掌权,也并非最高执政者。即使给柳下惠个官职,恐怕也难以长久,一定会把周围的官吏都得罪尽,臧文仲也无法保他永远平安。
或许,当个普通人,对于柳下惠来说,并非什么坏事。唐朝的大诗人李白,有一句很著名的诗,却也道出了柳下惠的内心: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后来的亚圣孟子,甚至把柳下惠与伯夷、伊尹、孔子并列,称他为‘和圣’。
身正不怕影子斜,想有作为,‘何必去父母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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