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都是?
像是风雨过去,一切都恢复平静,嘉伊撒非常娴熟地处理着已经垒得高高的公文,房间里非常安静,舒莞宁只能听见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
站了许久,腿有一些酸疼,抬起手来掩住嘴,打了一个哈欠,好困了,现在都凌晨了吧,怎么嘉伊撒却像是很精神的样子,难道他白天偷偷休息了吗?
可是似乎这个可能性不大。
嘉伊撒再次注意到像木偶立在一旁的舒莞宁,很清冷地说着:“首侍女第一课,我不休息的话,你就得一直陪在旁边,而且也不是让你干站着,什么叫做侍女,就是我什么时候需要咖啡,什么时候需要糕点,你都能及时奉上。”
“哦那”舒莞宁四处看看,“可以不可以问一下咖啡在哪?”
嘉伊撒摇头笑笑:“看来这次圣菲斯老头子真的给我找了一个最无知的侍女,回头我得让鲍德偌夫人好好给你上课。”
舒莞宁脑袋一疼,有种不舒服的预感,这个什么夫人上课,怎么总感觉像是古代那些给宫女上课的嬷嬷,那种感觉就是不怎么好。
舒莞宁脸上有些不乐意,她嘟囔着:“有这个需要吗?”
嘉伊撒依旧不动声色,低头批阅着书案上的文件,不说一句话。
舒莞宁很无聊地揉了揉酸疼的膝盖,禁不住又打了个哈欠,真的好累好困啊。
“你如果累了,可以到软榻上休息会。”嘉伊撒突然大发善心。
舒莞宁睁大眼睛问,人也像有了些精神:“我可以吗?”
“如果我要改变主意,你就继续站着吧。”
“哦”舒莞宁很识趣地不再问下去,
轻轻后退,坐到软榻上,真的是舒服多了啊。弯下身揉揉小腿,肌肉都有些僵化呢,看来侍女真不是轻松就能做到的,半夜三更还这样站着,再加上心理上的紧张,真的是比军训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不知道接下来的什么“夫人课程”会不会很残酷。
不管了,眼下能让自己舒服一下就舒服一下吧。
舒莞宁透透向嘉伊撒瞄去,很好,还在专着他的公文,没有看自己,那么自己做点小动作也没关系吧。
好想脱鞋啊
又是走、又是跳、又是摔、又是站的,挤在高跟舞鞋里的脚早已肿了,就算不能泡脚,做个足底按摩也是好的啊。
继续偷瞄嘉伊撒,没看自己吧,向旁边挪了挪,双脚轻轻蹭着,鞋子悄无声息地脱落。
一只眼睛继续监视着嘉伊撒,另一只眼睛看着裙底。
小心翼翼地将一只脚在裙子里面从侧面勾起,还好这里的礼服裙的裙摆够大够宽,做点小动作也看不太出来。
成功地将右小腿放到身侧,舒莞宁有一些窃喜,她隔着裙子,将右手放在了脚板上,先揉揉整个脚板,然后再摸到涌泉穴,使劲地往下按着。
呲有点疼,但是还是很舒服的。感谢上天只是让我失去了记忆却没失去常识。她这样想,脸皮有些抽动,但是没敢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