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还没等她想明白,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离地面,她像个玩偶一样在空中被甩了起来,接着,身子重重地着落。
她身体接触的地方非常柔软,一点疼痛也感觉不到,等她定过神来,她发现,她落下的这个地方,竟是房间另一边的软榻。
这回真的要逃不开了吗?舒莞宁双手在身后支撑着身体,半倾斜地倒在软榻上,她感觉浑身都在流汗。
睁大眼睛看着嘉伊撒,他也在看着自己,但是他的目光非常深邃,就像是无敌的深潭,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舒莞宁感觉到游戏胆怯和害怕。
其实话再说回来,嘉伊撒国王陛下长的那样好,生个宝宝的基因应该不错吧。呸呸,舒莞宁赶忙排除心头不该闪出的杂念,她像给自己鼓劲一样用干干的声音说:“就算我是你的侍女,伺候你别的不就是了,用武力强迫别人,那就是那就是卑鄙、无耻、下流、变态、色情狂的劣等行为。”
舒莞宁的勇气还是不够,她咽了咽口水,刚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词,还真是费力气。
“你这个小脑袋都装着什么呢?”嘉伊撒的身体向前倾了倾,浴袍滑下了一点,胸肌露出的角度更诱人了。
舒莞宁赶忙闭上眼睛,向后撤了撤坐起,用手护住胸口。
“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样和我说话,我可以把你碎成粉末扔掉的。”嘉伊撒的语气很平缓。
“反正首侍女不都是死亡的命运吗?早死早托生。”这叫死鸭子嘴硬。
这一瞬间,空气中突然凝固起来,舒莞宁感觉到一种冰冻的气息。没有听到嘉伊撒再说话,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见嘉伊撒的表情严肃,眉间却有点点愁绪,他打量着她,像是在研究什么。
突然,嘉伊撒哼笑一声,他伸出一只指头点了点舒莞宁的额头,然后就撤下身站立起来,转身,丢下了一句话:“你想得太多了,我对过于娇小的劣种人还没什么兴趣。”
嘉伊撒转身向书桌走去,背影写满了落寞。
一瞬间,舒莞宁的心口有些疼痛,她不知道这是不是那个梦境有关系。
她也从软塌上下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发丝,慢慢地向嘉伊撒靠近。
嘉伊撒此时坐在了书桌前,他从高高的文书堆上抽出一份来,仔细看了起来,一手握着鹅毛笔,不时在上面批阅着。
完毕后将文书放到一旁,再又拿下另一份批阅。他很专注很静懿的样子,让舒莞宁看得有些发神。
在又批了一份文书后,嘉伊撒看了看她,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表情变得很真快,现在就不怕我了?”
舒莞宁不好意思地低了低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哪种感觉是真,哪种感觉是假。”
“真真假假本来就是说不清的。”嘉伊撒没有抬头。
舒莞宁也不知道如何答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是啊,哪种是真,哪种是假,今天一天,嘉伊撒在她面前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姿态,冷淡的、温情的、狂暴的、忧郁的、平静的到底哪一种才是他呢,或者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