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象宗的弟子们踏空追向青年被河浪击飞的方向,根本没有时间来思考为何这场战斗结束的如此之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风雨渡另一边的林子中,可以看得出那河中妖灵一击究竟有多大的威力。
青年扶着树干,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身上那极具有威势的金光已经散去,若不是被河浪击中的一瞬间他用上了遁术,只怕此时和那金砖一样已经落在那风雨渡的水浪中了,饶是如此,依旧是受了不轻的伤。
“师兄!”
“师兄你没事吧?”
“怎么样?”
“我没事”青年开口说道,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胸腹中法意肆虐,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被唤作师妹的华服女子见状连忙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羊脂玉瓶,然后在手心倒出一粒散发着药香的丹丸送至青年嘴边。
青年服下丹丸后就地打坐,片刻后睁开双眼,气色虽有好转,但看上去依然很虚弱。
“怎会如此?难道那河中妖物已经是知梦境的修为了?”有人在一旁恼怒道。
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大师兄出手是这样一个结果,若不是境界上有天大的差距,那还会有什么原因?
天象宗在昆仑山是比不上仙宫,但比起其他门派来还是可以过两手的,此番南下由望生巅峰,只差一步就能达到知梦境的大师兄带队,不敢奢望能从妖族太子,昆仑传人手中拿到些什么,但也存有展现实力的想法,可谁能料到会在一个河妖手中栽了跟头。
最重要的是,场面颇为狼狈,竟然输的如此干脆利落。
一招便败。
传出去天象宗的威名往哪搁?
“没有知梦境的修为,但也不远矣,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河中妖孽已经懂得了借助河域之势,在这样的加成下足以与媲美知梦境,可恨我那金砖就这样被夺了去,实在是耻辱!”
青年咬着牙说道,此前傲然地神态已经完全消失,他紧盯着河面上卷起的巨浪,呼吸沉重。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大师兄你出手的。”女子自责道。
“师妹不必如此,是那妖物太过狡猾,抢先示弱麻痹了我。”青年摸了摸女子的头出声道。
身后一名男子犹豫着开口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次足矣,可万万不能再出手了,那村里百姓不是我们不救,而是实在没有那个能力,相信他们也会理解我们的。”
青年望着山下河流对岸的村子,这一次没有说话。
南帘村河神庙前。
穆老爹看着那些遁去的神仙人物,从出手到离开仿佛只是一眨眼的事情。
留下来的除了怔在原地的村民们,剩下的只有那河浪滔天的风雨渡。
连仙家人物都败了,还有谁能来救他们?
南帘村危矣。
气温愈发的阴冷,河中的腥腐之气已经蔓延到了岸上,那遮蔽了半边天的河浪似乎随时都能将整个村子淹没。
村民们知道,那是河中的吞天大王要出来了。
此前那仙家人物出手彻底激怒了它。
岸上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不断叩首以求原谅,希望借此平息河妖的怒火。
浪头仿佛不是水,而是金铁一般,触及空气后发出雷鸣之声,笼罩着村子方圆几里的地域内都颤抖了起来。
这样的场面对修行者来说不至于感到恐慌,可对这些凡人而言就是各方面的毁灭。
恐惧的心理随浪花蔓延。
拔地而起的水幕内,能看到一个个虚影,除了正中间那个庞大的黑影外,周围还有许多鱼虾之类的影子,那些都是河中生了灵智的妖物。
张牙舞爪,分外狰狞。
嘈杂声四起。
“呵凡人”
一阵阵波纹传出,传到跪着的村民耳中就变成了一段话,而站在村口的宁舒同样可以听到。
“明日午时,祭祀,童男童女各一”
村民们丝毫不敢抬起头,只听得耳中浪腾之声渐渐褪去,才敢看上两眼。
河面一片平静,仿佛刚刚所见只是一场幻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半个月后的祭祀被提前到了明天中午,南帘村的百姓们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怎么办”
有妇人掩面哭泣,她家中有一男童,若是真要祭祀着河中妖灵的话,她就会失去自己孕育而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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