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为什么费这么大精力弄出细盐?不会只是为了用来做菜吧?”
这个时候虽然还没实行盐铁专卖,但经商长大了才能暗地里干一干,骄傲的陇西李氏自然不会让李氏成员在“贱商”一道经营太深。
更何况他的确是为了让炒菜好吃一点才提纯盐巴的……
“炒菜……好吃第一!”
李昭儿捂脸:“好吧,我低估了一个吃货的决心。”
其实现在李敢觉得最迫切想吃到的首位并不是味美的菜肴,而是一份……蛋炒饭。
北方主食小麦,大米只作为辅食出现,偶尔才在早上吃吃米粥,作为一个南方的灵魂,他现下对当时北方人不常吃的蛋炒饭比较感兴趣。
之前通过百般描述,李敢才从陈夫子那儿知道,这时候的蛋炒饭名为熇卵,听起来怪怪的。
“熇卵,吃……这个!”
李敢傻乐着,给出了倾求。
李昭儿皱眉道:“熇卵?三姐好像听说过,这似乎是南边九江郡那儿盛行的一种吃食,以米饭炒蛋制成,你想吃这个?”
李敢点头。
“咦,对了,这饭食名字你从那儿听来的?”
“夫子……”
“得,三姐为你去后厨问问看能不能做。”
“沸水过米……再煮!”
李敢想了想,嘱咐道。
这是最传统的蛋炒饭的做法。但大部分人不知道,味道其实很不错,李敢前世经常这么做蛋炒饭。
李昭儿白了他一眼:“知道了!你个馋鬼,准是从夫子那儿听来的许多吃法!哼,夫子太偏心了!”
三姐办事还是很牢靠的,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饭搞来了。
三个小屁孩坐成一排,各自手上端半碗蛋炒饭扒拉着,画风有些清奇。
颗粒分明饱满绵绸的蛋炒饭味道确实不错,虽然吃地有些费劲,但李敢还是心满意足。
瞄了一眼木木,李敢发现她吃地太急,嘴角粘上一粒米饭,拍了拍她的肩膀,待她看向自己,这才指指嘴角,呀呀道:“米粒。”
木木呆滞半响,才乐呵呵地伸出舌头舔舔嘴角,将米粒卷进嘴里。
“公子,熇卵真好吃!”
“好吃你能多吃点!”
“嗯嗯!”
饭饱过后,李昭儿收拾好碗筷放在一边,三人坐在秋千上,刚好坐满。
秋千靠树而建,底下一大块荫蔽,正好帮他们遮住日光。
吃完了李昭儿才想起抱怨的事,抿嘴道:“四弟你弄出来的细盐全给厨子拿走了,一点没留下,说我们的盐细腻白净,炒菜正好,还问我有没有存货,怎么弄来的。
幸亏三姐机智,编了个天然生成细白盐被商贾卖入国库的理由,还说没有存货,老爹手下兵将偶然从富商那儿搞来分我一点,要不然真解释不清!”
这谎话编的一套一套,李敢举起大拇指称赞:“优……秀!”
……
当卫青回到刘彻身边时,已浑身是血,眼睛布满血丝。
他已分不清楚,这些殷红的鲜血有多少是来自于那谷底的野猪,多少是来自于自己的创伤。
回想起刚才人兽相搏的一幕,他心底忽然生出后怕,当时是什么促使他拼尽全力的,这一场厮杀又是何等的不容易……
时光追溯到半个时辰前。
也许是山中日迟,温和的日光斜射,那柏谷的禽兽们便也慵懒了许多,而太阳移到头顶,山林仍然沉浸在一片静谧的安详中。
刘彻看着身边的李当户和卫青,心中突地有些焦躁:“今日怎么了?为何朕总觉得心绪不太安宁?是朝廷出了什么事么?”
话音刚落,就听见天空传来雁鸣,萦绕耳边有种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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