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宇梵走到窗边,将窗帘稍微拉开一些,让更多的阳光洒进来,这时,若大的办公室蒙上了一层温柔的橘黄色,一夜的阴冷之后,阳光的温暖异样的舒服。
司宇梵也坐了下来,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办公桌。
“那么,你再度伤人是本性使然?”他再度开口,还是最初的那个问题。
“他是活该!”司宇梵的话让我对他的好印象减了分,他对我不了解,凭什么将事情归于‘本性使然’?
司宇梵显然感觉到了我态度的变化,帅气的脸上挤出一抹友善的微笑:“那就说说。”
“他给我测量心律时并不用听筒,他那只脏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想着当时的情景我就恶心,咬咬牙。“咬他是轻的,如果可以,我会把他的手给剁了。”
“哈?!”司宇梵黑色的眼睛里泛里了一波不易察觉的涟漪,我没读懂这种微妙的情绪变化。
“这不是正常的检查,对吧?”我反问他。
司宇梵没有回答我,随意地翻阅我的案档,片刻之后才平静地道:“吃苦头的终归是你,若不正巧我赶上这个时间,你可能还得多关两天。”
我努努嘴,对此事不想再讨论下去。
我是个‘杀人犯’,不会有人对我的遭遇产生半点的同情,甚至会将我所说的归类于谎言或是疯话。
这种处境之下,任何争辩都是苍白无力的。
“你之前的口供我已经看过了,你在这里接受治疗也有半个月了,我需要你再跟我讲讲。”
“不管你们问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说的是实话,我没有杀人,我也不是疯子。”我重申。
“我只是精神状况评估师,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我要听你讲事情的经过,不是辩护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