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只妖，为何跟着我？”

他从地上捞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芍药，一到他掌心，那朵花就盛开了，变成了娇艳无比的绝色，他递过来。

红某人伸出手，看似不确定地纠结了一下，还是接过，捧在掌心。

“因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

红衣摆弄着手中的芍药，听到这个词儿便觉得脑袋一痛，这不会又是什么以身相许的戏码吧？

“我们蝶妖一族，向来不喜欢与人为伍，可向来也是有恩必报的，我想不出该如何报答你，你贵为公主，想要的都能得到。”

“所以我便决定护你一世，保你周全。”

屋中的夜明珠闪着柔和的光晕，将他的面颊都衬得柔软。

这样的话语远比以身相许要来的动人得多，如果不是红衣早知晓温玉的结局的话，也许会感叹妖怪也有着这般无可言说的深情。

“百川，我不记得我救过这么厉害的妖。”

他站起身，站到了红衣身侧的夜明珠中央，地上的芍药花瓣纷纷飞扬起来，将他笼住，他的声音从花团中传来：

“妖不现原形，恐被人作弄。可我信你，小玉，伸出手来。”

红衣依言伸出手，一只灰色的蝶从紫色的花团中轻盈地飞出，落在红衣指尖上，扑闪了两下翅膀。

她看着这小小的一只，心道，温玉各种碎片的记忆中，可从来没有这样一只蝶。

“我并不认识你。”

虽然事实残酷，可红衣也没打算欺瞒这只蝴蝶，从她了解的秦汣来说，他似乎也不会计较。

“那时候你还小，听说凡人忘性都很大。”

他翩翩飞出，落地的时候，便又化作了百川的模样。

“这不重要，小玉，你只要知晓，我不会害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