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何南枝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在接着一番天旋地转,身子便被人抱住了。抬头一看,是江安生。
她向来不似寻常姑娘家容易娇羞,不按常理出牌是她的强项,于是乎,一掌落在了他的大腿上,没大没小的!
“啪!”
打大腿还好,算不得多少疼,七年打下来,他已经比较抗打了。
“但我跟你说哦,咱俩只是试试,你对我不够好的话,我立刻就换人,咱俩就做朋友好了。此次桥归桥路归路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有一个当大官的朋友,我哪可能放手。”
她说话说的霸道。
最好你不放手!
“呵……我是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江安生听后轻笑一声,对她承诺,说罢,便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里,双臂将她抱得紧紧的。
正当何南枝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感觉到颈部有些泛湿,莫不是……
莫不是他吐口水报复她吧?
不不不,一定是她想差了,这样看着似小仙君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以这种难以言喻的方法报复她!
何南枝多少有些颜值控。
难不成,哭了?这么激动吗?
她不知道,江安生是盼了今天多少年,将这心思埋在心底不与她道多少年,每每见到她便要压制自己的情绪,如今终于,哪怕是试试也好,而且,他那这么容易放跑她?
如今他只是喜极而泣罢了。
“吸”
突然,江安生重重吸气,仔细听,便听出里头有哭意。
他被人遗弃在江家荒废之地,有上顿没下顿的时,一滴眼泪有没掉,咬牙撑了下来朝堂上,因他年纪小,却考得了状元郎,多少人觉得他是凭借娄传术开后门进来的,群臣疏离,有甚者公然讽刺与他,一人托着小小的身子站立在冰冷的朝堂,面上表情一点都不露,不悲不喜,更别说掉眼泪这事了。
感受如此,何南枝哪还有方才凶巴巴的模样,伸手拍了拍抱着她的手背,表以安慰。
若她当时真的拒绝了他,他会如何,应该会十分难过吧。
原本,这事她回答的算比较随意的,现在,她想十分认真地去试试,不想负了他对她一丝感情,她没试过,但是,她会努力的!
过了一会,江安生没有了动静,可是他也没有抬头。
“阿生……”
她试探地轻轻叫了一声。
“……”
对方没有回应。
莫不是睡了?
看着抱着她的手臂还是紧紧的,再测开身子,撇头看他,发现他睡着了,眼下还带着疲惫。也是,昨日他去了皇宫,为保险起见和赵佑新再次商讨了许久,很晚才回来,今日又这么早起,他又不是铁打的身子,定然是困了。
他睡了,她也不打扰她,自己照常这样坐着。今日,她起的也早,还没睡够,困意也袭来了,于是乎,二人相互倚靠着入了眠。
马车里一片安宁,可马车外的人可紧张的不得了。
这事到底怎么样了,是好的还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