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并没有抛弃我,因为他还并不知道我的心意又谈何来的抛弃之说?而且,您不觉得您这样子很无聊吗?”
江安生也同他一样,说话的时后将声音降到旁人并不能听到,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
“你小子,你看看你,平日里你做什么都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没想到竟然栽在了一个姑娘手里,还死死的,喜欢就说嘛,怂唧唧的干什么,这副优柔寡断的模样,可一点都不像老夫的学生啊!”
他是真心不能理解,在他自己考取功名之前,他也是很爱他的夫人,在京城他宠夫人也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可是相比江安生,那他却是略差一筹。
“如果是她,我觉得值得。”
哪怕栽在她手中一辈子,也是值了。
娄传术看着他一副我很幸福。我很乐意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无语。那姑娘到底是何方的仙女,能将他这个心智坚定到不行的学生迷成这般傻不拉几的模样?真想去见一见。
嗯?见识一番?这好像也未尝不可……
想着,娄传术不断用两指摩挲着自己的花白的胡子根,晃动着脑袋,嘴角邪笑,一副全然不正经的模样。
江山看着他这副模样,眼中一闪而过的嫌弃,心道:“这老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
“安生啊,佑新坐上皇位未到几年,身边正是需要亲信之人,你可得好好辅佐他啊,你性子稳,他有时候急躁的时候你就劝着他一点。”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又变成了沉稳的太师。对于他突然转换说话的语气,江安生表示自己已经习惯了,也一本正经地回他道:
“学生一辈子谨记老师的话,往后定会多加努力,好好辅佐皇上。”
“好、好哇,有你在,为师若是那日去了,心里也是安的。”
他年轻之时便辅佐先皇上位,在辅佐新皇上位,已是两朝的元老,年纪已有六十有三,估计哪天冬日就再也醒不来了。
“老师,这般丧气话可莫要再说了,您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
江安生看着他一副看开了的模样,眉头紧皱。他江安生性子寡淡,能够入心之人不多,他不希望再与他天人永别,虽然天道轮回,这是必然的。
看着江安生冷冰冰的脸上难道流露出不舍的表情,娄传术仰头轻松笑了笑:
“哈哈哈,生老病死乃人生常态,老夫享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看着你们一张张正经的脸也有些烦闷了,如若他还在……”
“老师说的可是大师兄?”
他早就听闻娄传术有一大弟子,家室富贵显赫,心中肆意成性,为人看厌众人的利欲熏心,相互利用,放弃了自己的所有,离开了京城,不知去了何处。
“唉,不提也好不提也好!反正他都不乐意认我这个老师了,七年了,一封信都没给我写过,没良心的!”
说着,面上神情分外气氛,可江安生见到他微微泛红的眼眶,便知,娄传术想他那苦命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