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拒绝,他心中不解,于是乎便劝酒。
“可是……”
她可从来没喝过酒。
现代时,她患有心疾,忌饮酒现在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了,可毕竟还小,不适宜,再说以何家的家境哪会有多余的酒给她一个小丫头品?
“可是什么?酒可是能忘却世间一切烦恼忧愁,你今不是不开心吗,喝一杯,一杯解千愁。”
不等她多说,宋辞恒就将她接下来的话打断了,然后说完,一杯便下了肚。在他眼中,酒这一物件可是能与天上神仙之物媲美的。
见他先行一步喝了,何南枝看着这杯小小的酒,脸上泛起了纠结之色。
这喝,还是不喝?
若说喝,万一醉倒出事或者找不着南北了怎么办?她可还是要回江家的可若是不喝,她心中又痒痒地紧。
正当她的纠结进入白热化时,一道声音将它解决了。
“罢了罢了,一看你就没喝过酒,万一喝个烂醉,说不准还得栽我头上。”
说时,宋辞恒的脸上口中带着浓浓的嫌弃味道,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游戏中的大神看着菜鸟一般。
“我……”
她才不会赖上他呢!
“小二!上一壶店里最清淡的酒!”
“哎,爷!您稍等!”
门外候着的方贰毛应道。
“……”
“怎样?这会总好了吧?”
他笑看着她。
“谢谢。”
她也回他一抹笑,只是这个笑不像他那样带着戏弄,而是多了几分真诚。
好歹人家出钱请她喝酒,总是要谢谢的吧。
宋辞恒被她突然一声的道谢弄得一愣,然后迅速缓过来,笑笑。
“想不到你还有这样客气的时候。”
他还以为她的脸皮已经厚得跟城墙一样了,跟寻常姑娘家完全不能比。
寻常的姑娘家遇到方才在辞阙的事情,脸皮薄的估计会直接甩袖走人,再厚些就是把钱要回来再走。可她倒好,在这桌上吃了这么多,成本费都不止五十文吧?一点也不见有什么不好意思。
“……”
“客气什么,反正爷有钱!”
见她被自己说得没了声响,他壕气地开扇晃了晃,言语之间皆透着浓浓的暴发户的味道。
“这究竟是何方的财神爷?”
一时间,何南枝的脑海中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请人吃饭,多加一壶清淡的酒这些在圃城不算什么,可他手上的那把伞,加上他身上的衣服料子,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她制衣多年,自是对这些面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之前在辞阙时还好,因为两人正斗着嘴,她没注意,现在他离她这样近,也没有什么口语之争,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再加之其样貌,委实有他嘚瑟的资本。
眉如峰,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挑起,眼中、眼角皆带着些许媚态,高挺的鼻梁宛如镶嵌上去的一般。嘴唇微薄,唇形十分地好。整个五官看上去似乎是获了上天的眷顾,将其精雕细琢,鬼斧神工。
像这样有钱有貌的青年男子,在这圃城怎么会默默无闻?她虽不是耳听八方的专人,可到底在这待了四年之久,多少也应该听说过这样的人。
可,一点都没有。
哪怕是“辞阙”,也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