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把臣从断头刀下救了下来,带在身边,一直带到了这大秦国都之中。”
“你知道,朕当时为什么要救你?”
“臣不知。臣只知道,皇救了臣以后,不嫌臣粗陋卑贱,对臣言传身教,还让人教臣读经、习武,还赐了臣薛姓。
更委臣以重任,让臣从一个下等小人,忝居成了太子卫率,和大秦的左备身府大将军。
皇之恩,臣永世难以为报!”
“你知道就好。
那朕眼下有两件事,让你去办,你可办得了?”
“臣万死不辞!”青年将官道。
“好。第一件,朕要你杀一个人。
掖庭里的那个。”
薛洪似乎一愕,“皇,掖庭下辖人员众多,不知是……”
”别跟朕装傻。”我冷冷道。
薛洪远远望着我,似乎有些犹豫:“可是皇,皇后她乃一国之坤,臣怎敢……”
“她不是朕的皇后!!”
我的身突然一阵剧痛,声音又暴戾了起来:
“小小一个教坊的’花状元’,是朕给她赎了身,带她入宫,还把她捧了一人之下、万人之的位子。
可她竟然背着朕去偷人,而且偷的还是……还是朕身边的……
贱人!!”
哐当!
一个宝瓶摔在地,繁华,碎作了一地泥尘。
“杀了她!!”我癫狂地喊着。
薛洪唯有叩头领命,可还是有些犹豫:“只是皇,皇后她……额……那个女子,她身边还有个女儿……“
“孽种,给我杀,全杀光!!”
我又拿起个玉器想摔,却又停住了,玉器缓缓放了下来:
“还有,第二件事。”
“请皇吩咐。”
“青儿呢?”
“青才人她,还在崇玄署的法牢之中。”
“她……还好吗?”
我的语气忽然又温柔了起来,似乎这个“青儿”,是一个我非常怜惜的女子。
薛洪低头不答。
我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在回想着什么:
“青儿,那皇后的位子本该是你的,你本该坐在永宁宫里,母仪天下。
可如今,你却待在那牢狱里头,受尽那个法阵的折磨。
朕被那个贱人骗了,被崇玄署那个该死的慕容安平,被那满朝的文武,骗了。
青儿,朕对不住你啊……”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无限的怜惜和悔恨。
慕容安平,也就是独孤泰了,又是假死的西秦将官里的一个。
越来越近了。
“皇……”
薛洪想起了什么:“臣入宫时,遇见一个正在逃离的崇玄署老婢,她说……”
“说什么?”
“她说,青才人她临盆了。“
“青儿,她生了?”
我的心头一阵炽热,是一种狂喜的感觉。
“今天是什么日子?”我问。
“秦兴二年,八月十五日。”薛洪答。
我的脑袋又是一震。
西秦国的秦兴二年,也就是前隋大业十四年,大唐建国的武德元年。
原来,这竟然是真的。
眼前我所在的,正是十六年前,唐军灭亡西秦的那一天。
我身在的这个大殿,正是城内的西秦皇宫正殿,秦兴殿。
我跟着薛仁越的“魂印”,回到了此时、此刻、此地。
而就在这个晚,唐军攻入城,薛氏西秦国被灭,那个“恶鬼”,第一次现世吃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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