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如秀现在已被这个问题问得哭笑不得,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又怎会用出那么复杂的诡计?
他摇了摇头,准备换一种说法,用商量的语气道:“你们真的不愿意不说话?”
女人笑道:“我们可以闭嘴,不过,除非……”
她故意不说完,而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席如秀。
席如秀暗骂一声:“狐狸精!”却故意叹道:“除非什么?”
女人笑道:“除非你再像刚才那样,用刀子逼住我们,那样,我们只好闭嘴。”
席如秀笑道:“好!”
忽地,他的身子竟从屋顶上落下来,并且,紧困着他身体的网竟然散开了。
散开的网无巧不巧,恰恰好好罩在四个女人的身上,网并不算太大,所以只能罩住四个人的上半身。
因此席如秀便伸出手指,立刻点住了这四个女人身上的较为重要的穴道。
席如秀从空中轻轻地落下,拍了拍手,整理一下衣服,笑吟吟地道:“现在我并不想拿刀子逼住你们,不过现在你们真的已说不出话来了。”
四个女人自然很诧异,她们怎么地想不透,席如秀是怎么从网中挣脱的?
他明明已被困得严严实实,并且又被缠住,而网上的绳扣编得十分巧妙,天下会解开这种结的不应该有第五个人的。
席如秀得意地笑着,现在看上去真像一只狐狸,他道:“困我的绳索,是很容易挣断的,你们唯一的错误,就是太相信那个绳扣了,这种绳扣并不稀奇,我倒背着手都可以解开。”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另听有人笑道:“不想席领主还有这门绝技,改日我一定好好请教。”
不用说,说话的人正是聂沧澜,他早已悄然地立在窗前,似乎立了很久,他的脸上充满欣慰的笑容,能看到自己的属下平安脱险,他的确很高兴。
席如秀看到聂沧澜出现,脸上已有些不自然起来,刚才自己被吊在屋顶上的狼狈样,一定被聂沧澜看在眼中了,幸亏诸葛珠儿没有来,否则岂不惨乎?
想起诸葛珠儿,席如秀道:“大当家,我们该回去了,方大侠已脱身,我们没有必要再待在这里,何况,宝少爷也一定等急了。”
聂沧澜点点头,道:“方兄既已脱身,迟早会和我们联络的。”
他想起诸葛珠儿,此时一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便一分钟也不想待下去了,回身便准备走了。
席如秀忽地指着四个女人道:“大当家,这四个大美人该如何处理?”
聂沧澜笑道:“如果你愿意,可以将她们带回“子午岭”,也许席夫人不会吃醋的。”
席如秀听了这话,立刻掉头就走,连看也不敢看那四个女人一眼了,打死他也不敢那样做的。
两个人闪出屋外,飞身上屋,几个起落,已出了“鸣玉坊”。
此时,正好梆敲三更,回到客栈,他们立刻发现诸葛珠儿已不在客栈中。
初时,他们并没有在意,因为诸葛珠儿顽皮成性,绝不会乖乖地待在客栈中的,可是当街沧澜发现桌上的一张纸条时,脸色不由变了。
那是一张二指宽的纸条,纸上写道:“诸葛珠儿已在我手。”落款是香主。
席如秀大惊失色,道:“宝少爷给他们掳去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聂沧澜的心情怎能不紧张?他和诸葛珠儿之间的感情,别人又如何了解清楚?
他在内心里深深地叹息:“珠儿,珠儿,你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哥放心啊?”
聂沧澜内心虽极不平静,表面却镇静若泰,淡淡地道:“如果他们用这种方法来要挟我,他们就错了。”
的确,这种事情聂沧澜遇到不止一次,虽然每一次都凶险万分,但每一次都有惊无险,因为他知道,对手既然想用诸葛珠儿要挟,那诸葛珠儿暂时不会有危险。
也就是说,如果聂沧澜不冒然行动,诸葛珠儿就安全得很。
席如秀毕竟也是老江湖了,激动过后,他很快也平静下来,叹了一口气,道:”看来我们必须待下去了,他们一定会和我们谈条件的。”
聂沧澜点点头,坚定地道:“无论他们提出什么条件,我们都绝不答应。”
身为“金龙社”的魁首,他实有不得已的苦衷,他不能为一己之私而断送“金龙社上的前程。
席如秀担心地问道:“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的条件,那宝少爷岂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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