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原是聂家庄院,聂沧澜从在这里长大,一草一木,自然十分熟悉不过。
公孙轩领着他走到左首一处院落,那是一排三间的客厅,平日爷爷就在这里接待一些普通亲友之用。
聂沧澜跨进中间客厅,眼看壁上字画,以及厅中家具和一切摆设,依然完全如旧,一点也没有更动。
公孙轩陪笑道:“聂少侠请坐,兄弟这就去吩附他们,给你准备午餐。”
聂沧澜忙道:“公孙总管,不用客气。”
公孙轩已经转身走出,一边道:“现成的,聂少侠到了这里,和家里一样。”人已匆匆走去。
聂沧澜在一张木椅上坐下,心中暗自忖道:“爷爷为什么要搬家呢?看情形,连家里的东西都没搬走了。”
思忖之间,一名青衣汉子端着一盏茶送上,道:“公子请用茶。”
聂沧澜连忙了声:“谢谢。”
汉子退去之后,聂沧澜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只觉入口清芬,还是上好的茶叶。
又过了一回,才见公孙轩匆匆走入,一面连连拱手道:“有劳聂少侠久候了,因为敝庄主不在这里,兄弟刚出去,就有一二件锁事,急于待办,真是怠慢了聂少侠!”
聂沧澜道:“不要紧,公孙总管有事的话……”
“都办好了。”公孙轩陪笑道:“只要聂少侠不介意就好。”
话之时,两名青衣汉子已在客厅中间一张八仙桌上放好两付杯筷,接着就陆续送上酒茶。
“来,来,聂少侠请上坐。”公孙轩抬着手道:“淡酒粗肴,不成敬意,聂少侠只好将就着吃了。”侧身就在横头坐下。
聂沧澜再三谦让,最后还是坐了下来。
公孙轩一手拿起酒壶,给聂沧澜和自己面前各自斟满了酒,才举杯道:“来,聂少侠,兄弟敬你。”
聂沧澜连忙双手捧杯,道:“公孙总管,在下不敢当,在下不会喝酒。”
公孙轩看他拿杯的模样,就已知道他不会喝酒,但依然含笑道:“不要紧,这是咱们庄上自酿的荔枝酒,醇而不烈,少喝几杯,不会醉的。”
“在下真是不会喝酒。”
聂沧澜一面举杯道:“这杯是在下敬公孙总管的。”罢,一饮而尽。
公孙轩和他对干了一杯,望着他,问道:“聂少侠已有两三年不曾回家了,是从那里来的?”
聂沧澜早经老道长叮嘱,除了师父和爷爷问起,旁的人都不能告诉他们,这就道:“在下一直跟着师父。”
公孙轩道:“原来聂少侠一直在白鹤观,不曾下过山。”
凭他这句话,可见他们对聂沧澜的注意了。
“是的。”聂沧澜抬目问道:“公孙总管,我爷爷搬到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
公孙轩沉吟道:“这个……当时兄弟来的时候,令祖已经搬走了,兄弟没见过他,不过兄弟可以代少侠查询一下。”
“谢谢公孙总管。”
聂沧澜又道:“在下还有一件事请教,不知公孙总管能否见告?”
公孙轩大笑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只要兄弟知道的,自当奉告,聂少侠究竟要问什么?”
聂沧澜双眉微拢,道:“不知我爷爷为什么要搬家的?”
“这个兄弟知道。”
公孙轩爽朗一笑,道:“此事来话长,来,咱们喝酒,再吃些菜,让兄弟慢慢的。”
两人又对干了一杯,吃着菜肴。
公孙轩才道:“这话要从三年前起,咱们夫人委托武威镖局护送一盒红货,由南昌前往长沙……”
聂沧澜疑惑的问道:“公孙总管,红货是什么?”
公孙轩着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真是雏儿,连红货都不知道。”一面含笑道:“红货就是珠宝珍物,价值昂贵的东西的总称,这批红货,总值在百万以上,由武威镖局总镖头聂伯超率同两名镖师亲自押送,当时言明十送到地头,那知聂总镖头一行从南昌出发之后,就失去踪影……”
聂沧澜听得一怔,想起三年前那晚双方争执之事,忍不住问道:“我大伯父三年来一直没有下落吗?”
“没樱”公孙轩道:“后来聂老爷子与武功门邵掌门人和夫人约定以半年为限,如果再找不到聂总镖头和失落的镖,就由武功门和聂老爷子负责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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