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只有三成火候,但已经是十分难能可贵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大成,下午你就可以回家去了。”
聂沧澜直到此时,才知道自己练的桨乾真气”,听自己可以回家去了,心头自是十分高兴。
但一想马上就要和三年来晨夕相从的老道长分别,不觉也感到依依不舍,双膝一屈,颇跪了下去,连连叩头道:“老道长,三年来,弟子多蒙你老教诲,如今就要和你老拜别,弟子连你老的道号都不知道,你老总该告诉弟子了吧?”
枯瘦老道呵呵一笑道:“孩子,起来。”
聂沧澜依言站起。
枯瘦老道续道:“老道道号乙清子,和你师祖、曾祖父、以及武功门上一代掌门人裴宗元,是方外至交,号称武功四友……”
聂沧澜喜道:“原来你老也是武功门的。”
“非也。”老道笑道:“武功山横亘数百里,为大江西南三巨镇衡、庐、武功,武功门只是在武功山上而已,不能整个武功山上的人,都是武功门的人。老道昔年云游至此,深爱此山奇石万状,洞窟幽静,就住了下来。”
聂沧澜问道:“那么你老是那一门派的呢?”
乙清子笑了笑道:“除帘年三友之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老道来历,但你学了乾真气,总不能不让你知道此种玄门真气的来历,老道应该算是崆峒派的人。这话你也许听不懂,崆峒派的人,就是崆峒派的人,老道怎么会应该算是崆峒派的人呢?”
聂沧澜点着头,他没有问,但点头就是要问的意思。
乙清子笑道:“因为崆峒派已有两三百年没有人在江湖上走动了,也许仍有传人隐迹深山亦未可知,老道只是在崆峒一处岩穴中得到几页练气行功的真诀,就是传你的乾真气,并没拜师,但老道心中却一直把自己看作崆峒派的传人,如此而已!”
聂沧澜道:“那弟子也可以算是崆峒派的人了。”
乙清子大笑道:“算是可以,但不能是正式的。因为你爷爷是武功门的人,你也练了武功门的武学,可以是武功门的人但你是正式拜在白鹤观松阳门下,照理,你应该是白鹤门的门下弟子。”到这里,站起身道:“走,老道陪你出去,没有老道指点,你只怕还找不到出路呢!”
聂沧澜随手取起长剑,跟在老道长身后,走出石窟。
乙清子领着他走到一处较为平坦的石崖上,站停下来,伸手朝东北方指了指,道:“翻过前面这座山岭,可以看到一座高竣的山峰,那就是大行山了。”
聂沧澜突然跪了下去,含泪道:“弟子就在这里和老道长叩别,弟子有空会再来看老道长的。”
乙清子从大袖中取出一个蓝布包,递到聂沧澜的手中,道:“孩子,快起来,这包东西,你好好收着,老道云游四海,你再来也未必会碰得上,有缘,自会有后会之期,现在已是午刻,你该下山去了。”
聂沧澜接过布包,站起身,含着泪水,点点头,口中叫了声:“老道长,弟子……”
那知这一眨眼之间,明明站在自己面前的老道长,不知何时,竟然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聂沧澜不期一怔,擦干泪水,心想:自己练了三年功,听老道长,还只有三成火候,不知要练到什么时候,才能像老道长这样飞行绝迹。
这就依照老道长指点的路径,举步朝山下走去,那知轻轻一纵,身子就像飞了起来,一下就掠出去三四丈远!
心头不由吃了一惊,急忙站住,这三年来,他从未出过洞窟一步,只知三年前自己在白鹤观,经常在峰顶去练剑,那时自己用力一纵,才不过一丈来远,可见这三年来自己勤练“乾真气”,轻功居然进步得如此神速。
心中想着,又提气轻轻一跃,果然毫不费力的跃出去四五丈光景,一时不禁大喜过望,一路奔掠,不过盏茶光景,就已翻越过一重山岭,举目望去,果然正东偏北,有一座峻拔高峰,可能就是大行山了。
他这一站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左手还拿着老道长送给自己的蓝布包,不知里面是些什么?
这就在大石上坐了下来,打开布包,里面有两个比鸡蛋略的青瓷葫芦瓶,瓶中间各系有黄色丝绳,还可以挂在腰带之上。
瓶肚上贴有红纸签,一个写的是“百宝救嗓”,边上还有一行细字:“轻症一丸,重症二丸”。另一个则是“太乙解毒丹”,也有一行字:“预含一丸,可解诸毒,重症须服三丸”。
另外还有十几绽碎银子,和一柄八寸长的绿鳖皮匕首,形式甚古,外面包着一张白纸,还有几行字迹,这自然是老道长写的了:“救伤、解毒二丹,系一老友所赠,功效极着,汝行走江湖,可随身携带,以作不时之需,此一匕首,乃寒铁所铸,极为锋利,可作防身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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