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太阳从海上升起,就如淡淡的希望升起来了,新的一天又正式开始了。人生是什么?如果大海是一个舞台,那么自己划一叶小舟,在无垠的大海中尽情的遨游,山上的她山下的她就如小船的双桨,在梦一样的大海上游戏吧;
老人看见其他的船只,或者有孩子的渔船,也有凌波的游船,更多的是和自己一样一生都离不开大海的老伙计们的打渔小船,他们或远或近,载着自己的梦在大海中晃荡,晃荡晃荡着就老了,晃荡晃荡着就连梦也记不起来了,海天一色,只有一片蔚蓝。
老人弄好钓钩,放好钓索,方直起腰,耀眼的阳光射在水面上,太阳已经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平坦的海面把阳光反射到他眼睛里,使眼睛剧烈地刺痛,年青时他是敢和太阳对视的,他这么干过,只是目眩,也不觉得怎么样;现在,他不这么干了,人越看目光越柔和,再耀眼再黑暗的东西他也能看的过去,不再看在眼中,因此他不朝太阳看,顾自划着。他俯视水中,正如行路人看着脚下的路一般,他注视着那几根一直下垂到黑魆魆的深水里的钓索。
老人在前八十六天里,他把钓索垂得比任何人更直,就如他的心弦一样紧绷,绷的紧紧的;这样,在黑魆魆的湾流深处的几个不同的深度,都会有一个鱼饵刚好在他所指望的地方等待着在那儿游动的鱼来吃。
现在,他也和别的渔夫一样,让钓索随着海流漂去,有时候垂直下垂到达一百米的深处的钓索随洋流只漂在六十米的深处。
他也不在固执的在某个地方,索性是在这片海中,就让小船自在漫游吧。也许今天会钓到一个大鱼,也许今日一无所获,管他呢!也许小舟漫游到大海深处,最终消失在海天之中;老人想到这里,感觉自己的心胸都要融化了,与大海融为一体。
不过,他想,《老人与海》里那老人总是把它们精确地放在适当的地方的,就如当初的自己一样;问题只在于那老人也有转运的时候,我的运气就此不好了?可是谁说得准呢?说不定今天也就转运。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日子。走运当然是好。不走运也没什么不好,不过我情愿任性自然,这样,就算运气不来的时候,我不过是在和大鱼做无休止的游戏而已。
两小时过去了,他躺在船头,喝了两次黑糯米酒,抽了三支雪茄;如果可以,真该带一杯咖啡过来,那样,我是在醉生梦死享受生活还是在打渔呢?要是享受生活,可以不再出海,或者在山下的小木屋,或者在山上的庭院中,躺在摇椅上看云卷云舒,何必在大海里颠簸,忍受太阳的爆晒,有时还有暴风雨的蹂躏?也许,在大海里颠簸的一叶小舟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摇椅,躺在世界上最好的摇椅里舒服的欣赏着飞鸟游鱼,最终海天融为一体。
太阳如今相应地升得更高了,就如他的小船也不知道漂到哪里了。他朝东望时不再感到那么刺眼了。眼前只看得见三条船,隐隐约约的有一条是凌波的小船,它们显得特别低矮,远在近岸的海面上。
我这一辈子,初升的太阳老是刺痛我的眼睛,他想。然而眼睛还是好好的。傍晚时分,我可以直望着太阳,终于感受到了夕阳无限好,不会有眼前发黑的感觉。只是,只是近黄昏。不过,有些会魔法的人,黑夜给他一双黑色的眼睛,他仍然能在黑夜里寻找出光明;不过,我不会魔法,只在魔法学校挂个虚名而已,其实只会打渔,一辈子都没离开这片大海,多年的一个人生活,也揣摩出自己的生活魔法:能在漫漫的大海里寻找到长长的大鱼;能在漫漫的长夜里寻找出漫漫的美来。
凌波若婉虽然在大海中漫游,恍惚中更能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天人合一不正是魔法的最高境界么?在学校里学魔法,在书本上追求研究魔法,不若在生活中感受魔法,其实魔法离不开生活,生活就是魔法这就是人生的神奇之处。
就在这时,修炼魔法的凌波昏昏欲睡中看见一只长翅膀的黑色军舰鸟在他前方的天空中盘旋飞翔。它倏地斜着后掠的双翅俯冲,然后又盘旋起来。
“它逮住了什么东西啦,”若婉也从天人合一的境界中惊醒了,望着鸟儿说出声来。“它不光是找找罢了。”
“那也许不是一只鸟。”
“那飞翔的不是鸟,是什么?”若婉道。
“也许是达魔宗师变化的,来考验我们是否心神合一。”
“你怎么不说是校长派来的,来看我们是否在寻找七龙珠?”
其实它只是一只鸟,一只长翅膀的黑色军舰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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