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宣坊一条宽阔的大胡同里,有一座南向高大的府邸,府门台基竟有一米多高,高大的门楼足有一间房的进深,大门高大敞宽,府门上方挂着一牌匾‘勋国公府’。
勋公国石鹤龄一大早在府邸一条走廊内疾步而行,后面跟着的管家只能小跑跟上,长廊左拐直走到尽头,豁然出现一座大庭院,条石砌而成的大池塘占了庭院一半的面积,绕池塘半圈的是一条曲廊,沿着曲廊走了五十步才来主院。
主院里的仆从见自家老爷怒气冲冲而来,个个都吓得浑身一激灵,纷纷跪倒大气不敢出,直到老爷完全消失在眼前方才起身,个个都退出主院,老爷的怒火是冲着二少爷去的,还是躲远些好,莫要被殃及池鱼。
“石富,将这畜生给我拉起来。”石鹤龄怒气冲冲的指着还躺在床上呼呼打着着鼻鼾的儿子说道。
“少爷,快起身,老爷来了!”管家只是稍稍有点用力推着石子涛,推了十多下都只是徒劳无果。
“滚开!”勋国公快步冲到床榻前,提起脚便往床榻上眷缩一团处猛踹。
“啊~哪个混蛋敢踹老子?老子扒了他的皮。”石子涛梦中正与小郎君相会,忽然被人踹醒了,他掀开被子,手一撑而起躬着身子爬了起来,眼前出现一张有生以来最畏惧的脸庞,即时吓得缩了缩脖子,垂下头去。
“是老子踹的你,老子踹死你个混蛋玩意儿!”勋国公蓦地被儿子乱骂一通,气的火冒三丈,手脚并用将儿子狠狠教训了一顿,直到累的气喘吁吁又操起瓷枕往儿子身上猛砸。
“啊~啊~娘救命啊,爹要杀死儿子了,娘~救命!”
石子涛抱着头蜷缩成一团,嘴里拚命呼嚎,他不敢躲,打小被父亲责打都不敢反抗,从不敢升起反抗的念头。
国公夫人正赶了过来,在外头听见呼救,神色顿时一变,加快脚步冲进房间,哭喊道:“儿啊,娘来了,老爷,不要打了,会打死他的。”国公夫人今早见丈夫怒气冲冲出了房门,她便知是为了什么事而发怒,她就一直远远尾随在丈夫身后。
她慌忙跑上前来拦在勋国公前面,语气不善质问道:“老爷,出什么事了,您要这般对待我儿?”
这不问犹可,一问更激起勋国公怒火,“石富出门口守着!”
管家出去关上房门后,勋国公回头怒视着夫人,他已然不顾夫妻情分,朝着她大吼道:“看你将你儿子惯着甚么样儿了?自小他是学过四书五经懂得礼义廉耻,可你看他都干些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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