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点了点头,说道:“朕有一个想法。命一秉义郎,担任亲事官下一指挥,和亲从官一样,入驻皇宫协防,亲从官千五百人,亲事官千五百人。亲事官乃是戴罪之人,不配弓弩,只配刀斧。”
这是赵桓这个正常人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真的如同明君一样,唯才是用?
他可不是唐朝太宗皇帝,文治武功震慑天下,谁敢不从?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只能想到就这个方法。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大宋和唐初一样,名将如过江之鲫,强兵如天边之云。
一个沈从,一个种师道又有何惧?
不是不想当明君啊,而是实力真的不允许他当明君。
如果实知道对方父子二人,一个在内一个在外,自己一点准备没有。
反而会伤了君臣之间的信任。互相猜忌,损耗国力,殊为不智的选择。
这样制衡下来,亲事官因为只有刀斧,而无弓弩,其实对他的产生不了威胁,毕竟亲从官能俘虏他们一次,就能俘虏他们第二次。
受制与李纲的武库和沈从的亲从官,而沈从的亲从官也同样受制于亲事官,至于大宋西军……
无解。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资格对付大宋西军那七万悍卒,就是驻扎在皇城中的一千五亲事官,其实也是心理安慰大于实际作用。
沈从一时哑然,这个皇帝好像对于权术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懂啊!
这样开陈公布的谈制衡?有这么来的吗?
皇帝直接告诉臣子,我,皇帝,防着你!
都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个新帝倒好,直接把话近乎挑明白了。
他刚要回话,又品了一下赵桓的话,猜到了赵桓的真正想表达的含义,
我,皇帝,要用你。
而且这样开陈公布,也省的沈从猜疑皇帝到底想干啥。
他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叫做刑不可知,而威不可测。
如果法律不公布,则没有任何的执行标准,威力是无穷的。
种家军在城中最大,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皇帝的猜疑和强大的大宋西军种家军,这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胡乱猜忌反而与国事不利,正大光明的讲出来,这样明明白白的讲清楚,大家都是知道的好。
新帝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啊。
“陛下仁慈。”沈从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也就无所谓猜忌之事了。
只要大宋西军在金兵退去之后,出了城,双方就更没必要猜忌,反而这样的制衡更能让双方放心。
而不是突然某一天借力打力,直接做掉他。
“不知陛下心中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沈从问道。
“秉义郎岳飞如何?”赵桓可是看过岳飞的种种资料,换成他是岳飞,早就自立山头了。
岳飞对赵构抱有幻想,跟着臣构混,还不如不混,在家养老多好?还能得个善终。
沈从点了点头,新帝很有识人之明!
岳飞的评价,不管是河北制置使宗泽,还是河北招抚使张所,亦或者是武举绝伦及第的徐徽言,都对岳飞赞誉有加。
徐徽言作为文人进士及第,后改为武官,被特赐武举绝伦及第武状元,其本人武力极强,也曾坦言打不过岳飞。
毕竟挽弓三百斤这种事,真的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来的。
“那就着手安排此事吧。”赵桓吩咐了下去。他看着沈从离开的背影,觉得自己真是多嘴,就不该问那么一句话,君臣难看。
不过,不问不行啊,这个矛盾一日不解决,君臣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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