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渐小,惊雷却依旧不止。看来这场雨还只是个开始,恐怕晚一点还有大雨滂沱。
救人如救火,杜艮带着杜家的捞尸队、船队的所有人都奔赴几个渡口去了。
这场山崩导致的水患,恐怕会是这几十年来望月古县发的最大的水涝了,全县的壮力、士兵都在向着临近沅江的几个渡头奔赴。
整个城中,即便是雨不停息,依旧灯火通明,为得照亮街道,以通行人。
我和暗夜迎着雨,在屋舍顶上之间轻身纵跃,奔着城东渡头而去。
一共四个渡口,水位已经蔓延到了护城墙边,矮一点的地方已经屋倒墙倾,早已没有了人影,水位还在上涨,水势正在向着城中蔓延,父母官欧阳询卷着库管,在不远处一个灯火明亮屋檐下指挥着大家搬运沙袋,石头堵住水患。
我们两人直奔四渡渡口而去,借着岸边明亮的火光,悄悄的去了江边,幽深的夜色中,我二人向着沅江对岸而去。
江中时不时的飘浮着几具乌木棺材,但是都是冲刷下来的,蔓延到一渡渡口的时候,棺材在江面上已经没有踪迹,该是已经冲刷沉底了,毕竟乌木棺材不是浮木,沉到水底是必然的。
我和暗夜到了对岸,顺着望月山的一个小山脊在林间穿梭,直奔流棺峡。
夜间行路,又下着雨,上次从梵净山带回的夜明珠正好用上。
夜明珠的在有雨的深夜照射范围不过只有方圆六丈左右,再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东西了。
我二人运功在林间穿行,一路倾斜上山,偶尔遇见几只蜷缩在茂密的林子里躲雨的猴子,不做细说。
且说我们花了两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望月山前山顶上,顺着羊肠石板小道直奔狼首峰侧翼的流棺峡。
从山崖上的石栈道一路走去,到了那日疯道人和冬爷带我们去的那个石道上面。
我和暗夜跳将下去,站到了栈道上面,看着对面的山崖。
山崖自左向右,到了中间段,果然踏了下去,隐隐约约已经可以见到山崖那一边的山坳口,以及裸露出来的那个砥柱石广场。
天上的雷声渐止,雨势又开始大了起来。
我们隐约看见了那有天玑盘星图的洞穴还没崩塌,算是个安慰,一番商议之后,我和暗夜没有要打算到对面山崖的意思,毕竟夜雨下大了之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下一次山崩。我们两人的武功再高,要在山体崩塌之中活下来几率也小得可怜。
夜间行事也不方便,只等雨势小了,天明再做打算。
来回一共四个时辰,我们回到望月县杜家酒楼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尽管百家灯火未灭,但也人烟廖廖了。
听杜艮说县令欧阳询带着他们所有人暂时止住了四个渡口的外围水患,众人各自回家歇下,难民跟着回了县衙,只等明日再做安排。
影儿和杜艮他们救水疲乏,已经歇下,离天明还有两个多时辰,我和暗夜简单洗漱之后,匆忙歇下。
八月初三。
凌晨。
天色鱼肚白。
雨势不减,依旧如瓢泼。
暗夜一身白衣,我依旧穿着带帽的连衣。
他手里的剑拿得很稳,我们一前一后在雨里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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