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暗夜依旧在密室外间的茶居之中,我喝着茶,暗夜喝着酒。
或许是贝石通的言语表述有问题,他一说唐瑛被万宽毒晕了之后卖到了青楼,转而又骂点苍派掌门陈戒是个老,继而又说被搬山门收买,听得我们似懂非懂,好在杜艮一问,问的都是我想问的。
贝石通听了杜艮接二连三的问题,微微一怔,不耐烦道:“你先打住,一个个问题的问。”
杜艮瞪了他一眼,问道:“你们和搬山门有何关系?搬山门的人有哪些?”
贝石通道:“当年曹公在世,四大盗墓门派就属我们骁冥尉最大,到而今,朝代更替,我们的一派已经消磨殆尽,流传下来的盗墓手法也少之又少。
我们的身份之所以被人发现,全因每一个骁冥尉的手臂上都会纹上一只巴掌大穷奇,我们在这里开船营生,免不了下水的时候,所以被搬山门的人发现了手臂上的穷奇,他们的人都是高手,我们打不过,只得俯首称臣。”
我心道穷奇牛角狗身鹰翼,能食世间恶鬼,骁冥尉在手臂上纹穷奇看来也是用于下墓的时候趋吉避凶之意,就像发丘一派的虎神齿一般作用,不知那搬山门、卸岭派的标志又是何物?
听那贝石通继续道:“至于搬山门的人,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城西官家墓地的宋杰,还有城西义庄的屈忠,当初发现我们的人是那四十来岁的宋杰,而后下达命令给我们的便是那屈忠,我们行船,水面上的很多东西自然可以无声无息的知道,所以在他们的眼里,我们的不过是用来打探消息的探子罢了,能知道的东西也不多。”
杜艮继续问道:“那么你又是怎么知道唐瑛的事情的?”
贝石通回道:“我和飞云县的罗氏纸宝店的罗老头有旧交,时常在一起喝酒聊天,听到唐瑛的事情也是那老头子喝醉了之后同我叨叨的。他是卸岭派的外门弟子,听人说卸岭派的人在飞云县飞云湖找东西,这老家伙也想跟着发点小财,所以花了几百两银子,找了个掮客,混了个卸岭派的外门弟子,帮着卸岭派的人暗中打点工具。
关于那唐瑛的事情,我便是听他说的,酒后之言,半梦半醒,说得也含含糊糊。他说陈戒和卸岭派勾结,又说陈戒救了那唐瑛,但是又玷污了人家,我当时也喝了不少,没听个明白,我当时就好奇了,为啥他说陈戒玷污了唐瑛,可是唐瑛看上去时而正常,时而疯癫,却对自己被玷污的过事情似乎毫无记忆。我细问,他却说起了陈戒和卸岭派的人有勾结、有勾结之后便睡着了。
醒了再问,他说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不能乱说,让我只要记住那陈戒是个老老财迷就好,叮嘱亲戚家人避而远之。”
说完贝石通抬头无可奈何的看着杜艮。
杜艮冷冷的道:“这就完了?”
贝石通道:“完了,绝无隐瞒,该说的都说了,还希望阁下说道做到,不要为难家父。”
杜艮没有答话,反倒是看了看一边绑着的杨虎,示意一边的侍卫松绑,取下口中白布,并且恭敬的等候指示。
在贝石通惊讶的目光之中,杨虎一掠头发,一张脸诡异的扭曲了几下,又恢复了原貌,看来我猜得不错,正是李长庚。
李长庚抖了抖身上的假血衣,笑着看了看被欺骗的贝石通,一脸戏谑道:“你的父亲好好的活着,我们没有为他。”
贝石通乃是骁冥尉的传人,识人的本事倒是不低,见李长庚的脸骨移动,变了一个人,骂道:“青城派的错骨易容术?真是无耻,想到青城派的人也来这里捞便宜!点苍派乃是八大门派之一,这些年也没见得捞了多少东西出来,你个小小的青城派我劝你还是别想了。”
李长庚笑道:“呵呵,有些眼力,知道老夫这是错骨易容术,不过老夫十年前就退出了青城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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