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牧冷冷笑道:“你既与孤狼帮有染,现在又自己送上门来,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原来,赵子铭是一路抄小路来的,对孤狼帮所生之事,依然毫不知情,不过听习牧口气,他亦察觉出了不对,问道:“我是孤狼帮之人又如何?你我无怨无仇,习帮主这般对待,是否不合江湖礼数。”
习牧说道:“瞧你对近来发生的大事一无所知,也好,本帮主就和你说道说道,让你做个明白鬼。”
当下,习牧把千铭如何得罪李家,李家如何迁怒于孤狼帮,如何纠集众多帮派灭了孤狼帮,如何发布悬赏令之事,一一道来。
赵子铭听罢,如遭雷殛,但觉热血上涌,怒从心生,身形一动,一把抓住习牧的衣领,将之提了起来,厉声问道:“你可知孤狼帮药长老等人的去向?还有,云图现在何处?”
南山寨一战,赵子铭吸收了四位九层高手、十数个八层高手的全部内力,将之尽数炼化后,自身的内力暴涨到了九层。
如今一怒之下,气势发散,哪里是习牧能够承受的,后者双腿颤着,还未说话,胯下就弥漫起了一股尿骚。
赵子铭眉毛微皱,收了气势,“说!”
习牧这才颤声开口,“攻破孤狼帮后,我们没有发现药长老和木子靖他们的踪迹。至于云图,我来之前,他就解散了堂口,不知所踪。”
听得这话,赵子铭心头微松,云图既无事,又料想以师父的功力,即便孤狼帮被灭,也应无大碍,但也急于知道师父他们的情况,赶忙离了古陵,直奔九黎山去。
因重刀在身,没有马匹可以骑乘,若只凭双腿赶路,又太过招摇,他如今被李家悬赏,容易惹上麻烦,耽搁行程。
故而赵子铭买了一辆三骑马车,再以斗笠遮面,掩饰颜容,日夜兼程,只十天功夫,就到了福田镇。
歇息一夜,次日,赵子铭背负重刀,径上了九黎山,不过没走大路,选了山道沿林间小路上行。
上山之前,赵子铭已经打听清楚,占据这九黎山的,便是胡蛮子的霸拳门。其实以赵子铭如今的实力,大可直接打上山去,但他不愿多生事端,只希望快些找到师父,也就选择这种方法上山了。
绕至药堂大门,门前的两个守卫见来人陌生,正待出言喝止,骤觉眼前一花,胸口一麻,就软软倒地,昏了过去。却是赵子铭以游天步法瞬间近身,点了他们的穴道。
内力大增后,他的游天步法亦水到渠成地晋入了大成之境,施展起来,当真是如鬼似魅,迅若疾风。
走过一进进的院落,只见院中的角落,还堆放着昔日药童们用来晾晒处理药材的工具,只是那些勤快聪颖的孩子,却一个都不见了。
赵子铭压下心中涌动的杀意,来到了最里面院落的正屋门前,屋里传出男人的狂笑和女子的媚语之声。
赵子铭单手按在门上,手中劲力一吐,两扇门板便喀喇一声,飞进屋内,他随之步入屋中。
屋子里原先的几把椅子换成了三把太师椅,椅上各躺坐着一个中年大汉,每个汉子的身旁,又各傍着一个穿着艳丽、施脂抹粉的少妇。
本来,汉子们正对身旁的少妇上下其手,有的甚至开始宽衣解带,骤然被赵子铭这么一闯,纷纷呆了一呆,那些少妇,更是惊叫出声。
一个上身坦露的大汉反应过来,面现凶恶之色地站起,走向赵子铭,抬手指向他,“小子,你……”
未等大汉说完,赵子铭伸手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往后一甩,大汉就像断线的风筝,摔出门外老远,哀嚎着爬不起来。
赵子铭放出属于九层高手的气势,冷冷地看了其他几人一眼,“滚!”
余下的两个大汉连同那三个少妇,慌忙奔出屋去,扶了摔倒在地的那个汉子,逃命似地跑了。
赵子铭走到屋角,挪开一方书架,在墙上某个细小的凸起上一摁,只听得机括声响,随后墙壁刷地一声裂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地洞,洞口有阶梯向下延伸。
赵子铭回头拉住书架,同时俯身走进洞里,入洞之后,书架刚好归回原位,再摁了一个开关,将洞口关闭,赵子铭打起火折子,沿着阶梯,往下走去。走了约摸十余丈,再转过一个弯,来到一扇石门前。
赵子铭深吸一口气,屈指在石门上敲了六下,三短三长。
原来,这个秘密所在是药老怪很早以前就给自己预备好的逃生之处,石门之后便是一间密室,内里存放着粮食和饮水,且有和外界相连的气孔,若有大难,躲入其中可以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