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忍着惨痛苦苦哀求道:“快走!你还有弟兄们的仇未报,切莫为我所累!”
楚怀瑾轻叹一口气,虽然看不清那两人的表情,可是他知道他们是真心相爱,就这样令他们生离死别也太残忍了些,正想再劝劝秦芜城,却见秦芜城已发出一柄飞刀。
“芜城,你……”楚怀瑾失声惊呼,可那飞刀已掠了出去。
秦芜城说:“与其看着他们如此痛苦,不如早点做个了断。”
楚怀瑾惋惜地朝河边望去,可却再看不到那两人,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怎么会?楚怀瑾正疑惑中,忽觉后背发凉,脖子上已架上一把精致的檀木扇子,而秦芜城的脖子上也被人扼住。
“果然是你。”哥舒夜雪冷冷地推开了秦芜城,看到了柴青山手中的楚怀瑾,愕然问道:“你怎会与他在一起?难道你们……”
“夜雪,并非你想的那样。”楚怀瑾急忙解释说:“我和芜城来是想取江心月的性命,可芜城与寒鸦门灭口案绝无关系。”
柴青山冷哼一声,道:“冷逸晨已经招了,你手下李忠之死是他所为,你为了报复差使秦芜城灭他满门,如今为了斩草除根再度追杀于他,被我们当场捉拿,竟还想狡辩?”
楚怀瑾激动不已,追问道:“忠叔之死果真是他们所为?”
“以你的聪明才智怕是早就猜到了吧,何必在此作态!”柴青山说:“刚才那飞刀发刀的手法,是‘残夜流星’,全无留人性命的余地,若非哥舒姑娘以不死天衣的功法挡了一挡,我们必定丧命于此。你们出手时如此狠辣,眼下却无胆承担罪责吗?”
楚怀瑾朝哥舒夜雪看去,果然见她脸色微红,气息不稳,推开了柴青山的折扇,走到她身边,问:“夜雪,你可还好?”
哥舒夜雪扫了他一眼,眼中神色复杂,说:“我无事。”
楚怀瑾明白,她定是相信了柴青山的推断,认为自己和她所想之人颇有出入,心中失落。他心中亦是起起落落,说实话,他不知道自己早一点知道了冷逸晨就是杀害忠叔的真凶时,能否保持冷静。
秦芜城对柴青山说:“他今夜只是陪我来的,如今事情败露,你将我拿去便是,不必牵连于他!”
柴青山讥讽道:“秦公子讲义气,难道不懂法纪么?见行不轨而不阻止,视为从犯。”
秦芜城剑眉凛然,拂袖长身而立,说:“那你我只能从手底上见真章了。”
柴青山收起了折扇,也拿出了决战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