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之又险把铜镜一事搪塞过去,马有金又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向牛犩三人游说起来。对三人讲明利害关系,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三人唯有联起手来齐心对付和尚才有机会取胜。
末了一拱手又说:“不瞒三位爷,在下跟和尚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家弟马有银就惨死在和尚的徒弟手里,老父也因此怒恨交集瘫倒在床,如今已时日无多。小人一心只想杀了和尚替家弟,也才有脸回家向老太爷交差!如果三位大爷愿意抛开往日成见联手对敌,马某愿给每位大爷奉送二十万大洋以表心意。”
“你说多少!二十万?每个人!”向大白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失声叫道。这次他学了个精,没再像上次那样被椅子卡住屁股。
“没错,每位大爷二十万大洋现银。我只需传书一封,三日后必到!”
“妈辣个巴子,老子没意见!”先不管能不能杀了和尚,听到有二十万大洋向大白就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他也正为上头分摊下来的募集军饷一事犯愁。又问杜有余:“杜老鬼你干不干,老子不信我们三个联起手来还对付不了那龟儿子和尚!”
杜有余听说马有金愿拿二十万大洋给自己也里也是一动,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不慌不忙的说:“你先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你忘了飞得高回来给你说的话了!那和尚现在可不好对付,才不到一个月时间他两个徒弟就大不一样,而且现在还多了个神兵在手的老道做他帮手。以他们现在实力我们几个不能出手,单靠下面那些小的找上去还不是白送性命给他。”
牛犩冲向大白把眼一瞪:“什么神兵?先前怎么没听你两个说!”
“我……我这不是忘了嘛,你没看我都还要杜老鬼提醒我。”向大白不会傻到说自己是故意不说,一边解释一边埋怨杜有余:“杜老鬼你也是的,明晓得我这人记性不好你也不先把这事说出来。”
“行,这事又怪我了!问题是飞得高是你的人,这事等你说才对吧。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我咋晓得你忘了。”杜有余滴水不漏的回了一句。
“你们两个……”明知他两个是做戏给自己看,偏偏还不能生气,牛犩真想上去给他二人一人一大嘴巴子。
“三位爷,你们现在还没发现问题出在哪吗?”牛犩三人的表现马有金都看在眼里,心里对三人不禁好生鄙视了一番,心想难怪你们老是在和尚手里吃亏。
牛犩:“问题出在哪了?”
向大白:“小子不要乱说话,我们能有啥问题!”
杜有余:“说来听听。”
“这话说出来只怕有些不好听,小人不敢。”马有金没直接说,而是来了个欲擒故纵,说完垂手立在那里不再言语。
牛犩把手一挥:“你尽管说,只要说的对我保证没有任何人为难你。“
“那我就说了?”见杜有余、向大白都点头同意牛犩的说法,马有金才上前一步说道:“刚才我听三位大爷说话,显然是三位爷平时极少往来也鲜有沟通,更不要说什么情报汇总交流,说好听了是各自为战,说不好听就是散沙一盘。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的情况,牛爷连玉须子跟神器的事都不晓得。当然了,想必牛爷也一定有类似情况,从来不跟杜爷向爷沟通……”
杜有余只是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他的话,又问马有金:“你咋晓得那道士叫玉须子,刚才我可没说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