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牛犩还饶有兴致的看他两个一唱一和,对他两人在自己面前演的这出双簧只觉好笑。心想要不是老子有了马有金这个财神爷,今天说不定真要被你两个给坑了。可听到最后,向大白把自己当傻子逗的那些话也有些火了,用半生不熟的重QING话破口骂道:“你去妈哟!老子信了你个龟儿子的话才是个哈儿!你龟儿子啥时那么好心的关心起我来了,还会为老子着想!老子要是信了你话,老子给你当坐骑骑!”
“你叫哪个龟儿子!”向大白听他一口一个龟儿子,噌得一下站了起来。全然不顾椅子还卡在自己肥大的屁股上,就要上前跟他拉扯理论。估计要不是怕上头责罚,当场就要动起手来。
杜有余急忙上前拉住了他,跟着假惺惺的对站在一旁的马有金、十八佛说:“你两个死娃儿简直不懂事,看到两位大爷为你们闹起了还不出来认个错!给爷说一下你们两个叫啥!”
马月金和十八佛也不是傻子,哪还看不出这当中的名堂,任他怎么说都只是不发一言。
就这时只听牛犩吼道:“你两个不要理他,这两个家伙都不是好东西。哼!我看你两个老鬼今天是故意上门找事了,不怕实话告诉你两个,这两个娃儿是我招的新人没错,没有登记也没错。但是哪怕你两个今天闹到鬼帝那去老子也不得怕!”说着一指马有金:“这就是老子特地为鬼城请来的财神爷!”
“财神爷?!”杜有余与向大白互视一眼,心想这牛犩果然搞的有名堂。
“不晓得首座请的这位财神爷能给咱带多少财?”听到牛犩说出实话杜有余和向大白立时不闹了,没人事一样重回座位坐在那等他解释。
一看他两人样子,牛犩是恨得牙痒痒。他气得不是这两个家伙千方百计套自己的话,这事他本就没打算瞒着,当然也瞒不住。不然也不会让马有金跟十八佛两就在大堂候着,等他两个见着面。他气得是这两个家伙太不把自己这个首座放在眼里,想闹就闹,说收就收。
可再大的气他也只能忍着,如今起事在即,上头严令五申鬼城中不得打架私斗,一旦影响内部团结无论何人都必严惩。再说那向大白的本事不见得比自己小,打起来也是胜负难料。
“过了老子再收拾你两个!”强忍心中火气,牛犩把自己新收的两个门人来历对杜、向二人说了个明白。末又嗡声嗡气的对杜有余说:“不要告诉我你们今天来就只是为了我招人的事!公对公私对私,你们先前说有事要报,现在要是说不出个正事……哼!就不要怪我治你们一个慌报军情的罪!”
听完两个马有金与十八佛的来历,杜、向二人也知道今天这状是告不成了。特别是姓马的那小子,报告上去了就等于是在替牛犩邀功,只好放弃这个想法。把之前在阆州与和尚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牛犩。
马有金跟十八佛两人足不出户的在鬼城呆了一个多月,对外间发生的一切无从得知,一听他们是说和尚也坚起了耳朵把他们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狗日的和尚!”听完杜有余的话,牛犩心里那个火啊。早在杜、向二人之前已有好几位鬼王向自己报告被和尚坏了自己许多计划,特别是自盐亭曹善人之后,自己派出去的筹钱军团因此被接连识破。很多属下都被各地警署布网抓获,害得自己久久筹不到钱整日发愁。更不用说为了推背图下卷又折了多少人手,受了多少责骂。现在再听到在和尚手里又损失这么多人手,心中对和尚的恨远远超过了对杜、向二人人厌恶之情。
“兄弟无能,这个事究竟如何处理是好,还请首座定夺!”杜有余简单一句自己无能,就把这个问题全丢给了牛犩。
牛犩听了心里骂开了花:你个狗日的做这事之前咋不问我,现在出了事才问我咋办!老子现在只想把你两个一起办了!
面对杜有余的话牛犩也不回答,转过来问向大白:“向兄弟,最后逃回来的人是你的手下,按说这事前前后后你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不晓得这个事你有啥想法?”
“不要问我,我笨,我晓不得。”向大白回答的更干脆,说完撇过脸去一副不要再问我的样子。
这下牛犩也不乐意了。狗日的,你两个搞出个烂摊子就想找我背黑锅?老子才没那么傻!当即假笑两声对杜、向二人说道:“老牛我最近要忙活的事实在太多,实在没有多余精力来处理这档子事,所以还是要麻烦你们多费点心。嘿嘿,辛苦了,辛苦了!”
见他把球又原封不动的踢了回来杜有余也不说话了,坐在那一闭眼神游起来。一时间,眉山堂内三个鬼王各怀心事的坐在那,都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