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双手扶着傻大粗的铁皮垃圾筒,刘子安吐得稀里哗啦眼泪汪汪,难受得想死。
他觉得自己真傻,真的很傻。
没事饮什么浊酒啊,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么,喝不了还跟自己凑什么热闹?
平时跟袁大力喝酒,也只是一个拉罐的啤酒意思意思而已,老实说那味道真不咋地,还不如营养快线花生奶好喝。
啤酒尚且一罐搞定,何况是白酒。
还有,谁特么说水越喝越寒酒越喝越暖来着,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这会儿翻江倒海的一吐,全身发冷连骨头都有点僵的好吧?
刘子安真是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喝什么酒啊,缅怀逝去的青春?
有病。
本来翘班出来没回去,时间挺早的,加上摩托还放在学校,又有那个电话以及短信的骚扰,再配上那用作铃声的离人愁,感觉不喝一杯就要差点意思。
跟中二少年失恋了不醉一场就不算圆满似的。
结果好,喝大了,哪怕坐公交回郊区,也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何况这个德行回去的话,秦怜萼那阴阳怪气的碎碎念绝对少不了,还得把那张俏脸拉下来给他好看。
嗯,即便是搞定了她梦里的死鬼,可有些毛病终归是有后遗症的,或者说是惯性也一样,就跟他丢魂儿是一样一样的。
没办法,去出租房住吧,就说学校的新工作有安排,今儿个回不去好了。
靠着垃圾筒摸出了手机,却是没等拨号就迷糊了过去,竟是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隐隐约约的好像听到有人在叫他,还摇了摇他的身子,想睁眼看看,却觉得眼皮子跟用胶水黏在了一起似的,说什么也睁不开。
迷糊间有人把他扶了起来,好好闻的幽香袭来,让他下意识的抽了抽鼻子,甚至跟闻到肉香的狗狗一样,不自禁的往香气来源那边凑。
迷迷糊糊的,似乎上了车,晕晕乎乎的,似乎下了车,朦朦胧胧的,好像在走路,跟梦游似的。
貌似在做梦,却是什么都没梦到,就连曾经的小白屋黑棺材都没有出现。
依稀仿佛看到个含羞带怯的俏美人,一身古装漂漂亮亮,就跟画儿里钻出来似的。
他甚至兴致勃勃的发酒疯,深情款款的给念叨了一首诗:“墙角一枝梅,凌寒独自开,凝脂不是雪,红袖暗香来。花间一壶酒,梦醒两相亲,我醉春凌乱,我歌影徘徊……”
都不知道是哪儿凑的哪儿。
“刘叔,刘叔,到家了,你钥匙呢?”
有个温温柔柔的声音在耳边飘荡,刘子安还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下意识伸手去摸钥匙,裤带上没别,衣兜里没有,那就应该在裤兜里了。
到底是醉得厉害没个准头,这手就在裤兜边上摸来划去的,愣是插不进去。
估计是扶他的人不耐烦了,或许是实在看不过去,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手伸过来,插进去,一摸二摸,钥匙没摸着,却摸错地方了。
许是那淡淡幽香的刺激,许是那软软小手的撩拨,许是少年刘子安的魂兮归来,刘子安居然有了反应,而且反应很是强烈。
那只软软的小手手就跟摸到了火炭似的,刷的一下就抽出来了,那劲道,甚至把刘子安给带了个踉跄,两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