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捕头摸出一张名帖，上面是烫金的三个大字‘胡益升’，安排一名捕快去借摸金人后，他又安排了一人留在这里值守，便和其他捕快，带着那只大肥鲶鱼走了。

张舜自然头疼不已，被衙门征调，那自己摸金捞鱼的赚钱事业该怎么办？

张舜试探着询问那位留守的官差：“官爷，小人是否可以收拾点东西？”

那捉妖人捕快许是一个人待在这里有些无聊，他对张舜笑着说：“行了！别使你那点小聪明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乖乖在这里待着吧，我让你家去，你还能回来？”

张舜竟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又问：“那差爷，这借调要多长时间？”

捉妖人淡淡说：“我也不知道，但一般也就是一两日，多不过三日。不然你以为我们喜欢在这里待着吗？小子，你现在就住这边，我等为你们除妖，是为了你好！你出几分力气，不也是应该？”

张舜沉吟片刻。

黄都头索贿的期限是10天，如果只抽调一两日的话，那就还有三天，自己则是还差6两多银子的缺口。

张舜想了想，虽然有点难度，但实际上并没有想象中难。

他现在一晚上抓鱼卖，就能到手2两银子左右，这还是有自己出于保守主义的考虑在里面。他下水捉鱼基本上一点风险都不冒，如果激进点，其实可以赚更多。

而且差役有一点说的也没有错，把泽中水妖除了，对张舜是有好处。

因为这片水中来了鳙鱼水妖，他才要跑到码头去抓鱼。这边水泽虽然贫瘠，但至少很安全，可以放心寻宝，实在不行还能猎杀水妖拿出去，都能赚到钱。

感觉一切尚且还在掌握，张舜便安心许多，又忍不住想，假如衙门的借调不是一两日、二三日，而是個十天八天的，岂不是不用贿赂了？

张舜就问：“差爷，为何镇衙门要去水府军借摸金人，衙门自己难道没有？”

差爷哈哈一笑：“你是不是跟我装疯卖傻呢，一文钱不给你，你愿意白干？”

张舜噎了一下，是这么个理。

谁愿意白干啊！

自己想得也是借着镇衙门躲避抽调，但现在想来或许也不能那么天真。就算自己被衙门借调了，就一定能避免被发配去水鬼营了吗？

反而很可能因为自己人不在，连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就定下了，当这是什么世道？黄都头会讲人情？

还是保守一些，能使些银子摆平就使银子，自己有外挂傍身，何必冒风险。

“喂！你叫什么姓名，我姓方，单名一个田字。你这人倒还有趣，我守在这里乏味，正好和我聊聊！”

“方爷，小人名叫张舜！”

方捕快点点头：“张舜，我记住了。你方才不是有许多问题吗？继续问啊！”

张舜心思一动，别说，他还真有很多问题。

“方爷，我刚才看胡捕头一刀就结果了水妖，好不威风！胡捕头应该就是武者吧？”

方捕快又没忍住哈哈笑了起来，让张舜无语这人的笑点怎么就这么低，但方捕快似乎就喜欢看张舜这种‘乡巴佬’的样子，笑着说：

“何止胡捕头，我也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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