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往常在大漠中下雪的时候,他们可都是把这种天气称之为“白灾”!
而随着这支只有汉旗,未有将旗的汉军,熟悉而又陌生的列阵出现之时,突坤尼如遭雷击。
“是他!曹孟德!”
“该死,大王到底是误判,还是故意让我来送死?为什么他们不去鹿城准备抵御寒冬,偏偏往西川河而去?难不成他就不怕暴雪袭来,冻毙白灾吗?”
他不理解,或者说自古以来冬不用兵的惯例,让他无法理解。
在某位存在还未开始白衣渡江,雪中奇袭做榜样的年代,某说是他,就算是大汉的诸位将军,也是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冒雪突袭。
可是敌阵冲锋已在眼前,来到空旷地带的汉军们再次架起了让他胆寒的弩机。
是战?或是逃?
突坤尼艰难的回头望了几眼身边的声势浩大的部族骑兵。
看了看人数众多的两支万骑,又看了看对面不足五千的汉军,瞬间又生出了一种……
两万对五千,优势在我,能打的感觉。
“彼其娘之,上次就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要不是给那些火牛打蒙了,焉能使小儿践踏我之名号,扬名立万?”
“给我冲锋!活捉曹孟德者,封大当户,赏牛羊千头,斩杀曹孟德者,封当户,赏牛羊五百!”
双方再次迎面而上,然而这一次却有所不同,草原上以勇猛著称,自称右贤王部第一勇士的突坤尼大将没有冲锋,而是义正言辞的告诉所有将士。
“俺是主将,坐镇中军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你们且勇敢的冲锋,我在中军坐镇,但有不对的地方,本大将也好过为尔等查漏补缺,及时调增增援。”
熟悉的弩箭三轮连射,熟悉的叮叮当当打铁声。
一个照面,便是千余匈奴人落马坠亡。
只是一千相较于五千,和相较于两万而言,概念大为不同,前者已然有了胆怯畏惧的神色,后者嘛,颇有些不痛不痒的样子。
射完手中提前装填好的弩箭,前三排汉骑开始逐次更换骑枪,细长骑枪并非质量多么优质的材料打造。
当两方军马第一阵抵达时,长长的骑枪戳击在头排匈奴人身上,富有弹性的枪杆已然击落成片的敌军。
等到骑枪折断,这些汉骑才左手剑换右手,面色绯红且狰狞的跟着前方主将一同冲杀起来。
“杀!!”
战锤飞舞,凶残的死状刺激着这些匈奴人的脸色,惊厥的想要避开头部如天神下凡的孟焕。
没有主将尖锥带头冲锋的弊端逐渐显现。
当孟焕连续击破三层敌阵之时,这些无举旗归拢的匈奴骑兵,已经开始下意识的避开头部,朝两侧规避。
这种景象就像是人群主动分流,为中间穿插的敌军打开大门,欢迎他们撕裂本来就不算阵型的阵型。
孟焕眼前一亮,目光死死盯住远处有些紧张的突坤尼,嘴角再次上翘,露出蔑笑。
一阵阵凿穿,一次次破开。
突坤尼感觉自己都快要哭了出来。
这曹孟德可真该死啊,前面有两万人陪你玩,我都坐镇中军了,你怎么就还要追着我不放?
“完了,完了,我命休矣!大王,你这是在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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