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血犼护法露出夸张的笑容,嘴角要裂到耳朵,
这才对吗,哪有兔子不吃窝边草,先拿自己人炼血丹才是正道。
比起凑够了血丹的大药,还是这种事情让他更高兴。
这小子有前途。
“你要拜我为师吗?”
血犼护法神转折。
“不,别扯别的。”段大公子脸色一黑:“记住我们的交易内容,把血丹给我炼出来!”
“无聊。”
血吼护法摇了摇头,走向大药,一手拖住他们的头发,准备拉向血池。
段大公子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炼制血丹的过程相当血腥和恶心,纵使是他,昨晚旁观一次后,今天一整天都吃不下任何肉,所以,还是眼不见心不烦好。
两名段氏通玄紧随其后,出了房间,将房门掩上。
房间重归黑暗,
伸手不见五指。
但这种环境对于通玄而言,和白昼无差别。
血吼护法开开心心地拉着大药,准备丢进血池,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一场美妙的演出,蚀腐水将人的皮肤、血肉、经脉一片片消融的景象,他百看不厌,食欲大振……
陈昕一指点在血犼护法眉心。
指力洞穿他的大脑,搅得天翻地覆,大罗金仙下凡都复活不了。
“陈金令……”
柳左吃了一惊,陈昕刚刚分明还在自己身侧,眨眼睛间就悄无声息点杀了血犼派的通玄护法……
“难不成要看着他把人炼成血丹?”
陈昕轻笑一声,走向房门:“走,去会会那位段大公子。”
“我不是这么想……”
柳左连忙跟上脚步。
陈昕大摇大摆推开房门。
正在院中等待的几人一愣,这么快?
该不会他把大药给玩没了,重新讨要?
段大公子心中一急,慌忙起身,走向染池房,却见推开房门的是个陌生的年轻人。
他不是血犼护法!
咻!
手比心快,
段大公子气走手少阴心经,从右手小指发出,一道迅捷急速的绿色指力长箭直射而出。
《六脉神剑》·少冲剑!
陈昕信手一捏,将段大公子的少冲剑抓在掌心,捏成飞灰。
段大公子心中大惊,光是这一手表现,自己就绝非是此人对手。
侍卫呢?
救一下啊,侍卫!
段大公子回首一看,自己赖以仰仗的两名通玄长老,竟然被股无形地重压碾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挣扎了,大公子,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兴许还能死得痛快。”
陈昕抬手将段大公子摄来,掐住脖子,走回屋内,将他悬在血池顶上。
“痴心妄想。”
段大公子冷笑一声:“段家,绝无懦夫!”
嗤……
陈昕二话不说,将段大公子下半身浸泡在池中,血水腐蚀下,血肉和皮肤飞速脱落。
一秒后,陈昕再将段大公子提起来,他的下半身,只剩下两条坑坑洼洼的“腿”,不,或许这两条肉都称不上是腿。
“现在呢?”陈昕轻轻一笑。
段大公子面无表情,仿佛被腐蚀的不是自己的腿:“痴心妄想。”
大不了一死。
更何况,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腿了。
忽然间,一股暖流从脖子上的手掌流入体内,段大公子心中一诧,自己的双腿在飞速恢复,不过眨眼,自己的腿又回来了。
不过下一秒,他的腿又泡了回去血池。
嗤……
新生的经络、皮肤和血肉敏感度是原先的数倍,带来了远超之前的痛楚。
“啊——”
段大公子哀嚎出声,当陈昕把他从血池提起的时候,他有空变得气若游丝,眼睛无神。
接着,神照内力再度进入他体内,又是眨眼的功夫,段大公子的双腿又回来了。
“不……”
段大公子已经知道自己接下来要面临什么,他哀求着,哀求一个痛快。
嗤……
陈昕充耳不闻,又拿他的腿涮了一遍血池,然后神照内力治疗,然后再涮一次。
柳左见到这一幕,震惊张大了嘴巴,他记得这位神衣金令不是有门神乎其神的摄心术吗,为什么还要折磨问话……
不过见到段大公子这番惨相,柳左倒也觉得大块人心。
嗤……
嗤……
嗤……
屋内回荡了刺耳的血肉消融声和段大公子有气无力的哀嚎。
哀嚎声都被压了过去。
“现在呢?”
陈昕微笑地询问着手上的段大公子。
“我说,你想要知道什么,我全都说……”
段大公子哭着哀求。
你想要什么,你倒是问啊!
“早这样不就好了。”
陈昕笑吟吟颔首:“我有摄心术,能辨真假,你要是说谎一个字,我就拿你涮十遍火…血池。”
“我什么都说……”
段大公子两眼发直,什么段氏的荣耀,什么段家少主的骨气,什么大理国主的脊梁都被他抛之脑后。
“你们和崇星教在密谋什么?”
段大公子一愣:“崇星教……您说的是莽将军吧。”
“莽将军?”
陈昕挑眉。
段大公子低声道:“莽将军,汉名莽应龙,他是缅甸人,缅甸洞乌王朝的大将军,传闻他加入了一个海外教派。”
陈昕冷冷一笑,这不就是穆拉维约夫口中的缅甸神使吗。
段大公子接着说:
“自百年前之乱,先祖带领族人逃入缅甸中,寄身于东吁……”
居然不在云南,而是躲在缅甸?
柳左暗道怪不得还有一堆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