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得到消息的社尉简丰和刑房豁牙曾也赶到了正堂,樊千秋将刚才的事情说了出了。
简丰和豁牙曾这两人也不禁开始猜测,这几个社令往后要做些什么。
“清明南乡是万永社该管的地界,他们不敢直接派本私社的弟子过来,那就是踩过界了,但我已经料到他们要做什么了。”
樊千秋胸有成竹地说出了此话,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往下布置。
“社令只管下令。”简丰和豁牙曾二人连忙行礼,齐声请道。
“他们既然要来强的,定然还要在清明南乡招募人手,你们选些还未入社露面的同子弟或者少年郎,将他们安插进这些娼院和斗鸡寮。”
“诺!”简丰和豁牙曾似乎已经明白樊千秋要用的路数了,笑着答下来。
“然后再派些人,挨家挨户地去这些娼院和斗鸡寮暗访,将倡优数量和斗鸡数量都盘清楚,日后也好强行征收市租!”
“此事与李社丞议过了,他已经派人开始查了,三日之内,当有定论。”
“好!就再往这四个社令的宅院附近撒一些人,不管他们去何处,有何人上门,每两个时辰上报一次。”
“诺!”
“社中的打卒们,这几日一定要吃饱喝足,刀剑也要磨得利一些,枕戈待旦,准备应对闹事之人!”
“诺!”
“再立刻派人给赵德禄送个口信,就说半个时辰后,我要去巡察亭部,让他将所有人都召集起来等候。”
“可今日是……正月初一,恐怕都要忙祭祖的事宜。”简丰以前也当过亭长,对正月的休沐日很熟悉。
“呵呵,赵德禄每月从万永社领四千钱的私费,我给得比县官还多,他这亭长,现在是在给万永社当的。”
“社令说得是正理,我现在便去给赵德禄送口信。”简丰回答道。
樊千秋再交代了一些事情,便让二人暂时离去了,他也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就赶往了南清明亭的亭部。
如今,樊千秋已经有了马,来去的速度就快了许多,只用了两刻钟,他便已经来到了南清明亭的亭部,并且径直走进去。
赵德禄这几个有员额的官吏今日自然不在,但征调上来的更卒和正卒都在,樊千秋给每人都发了二十钱私费。
更卒和正卒在服役期是无钱可拿的,只管他们的口粮,这二十钱能让他们买上几斤肉,也算一项福利。
最重要的是,游徼和亭长平常都视他们如草芥,不只吆三喝四,直接打骂也不并少见,更别说给私费。
所以,当樊千秋把用红线串好的半两钱递到他们手中,又和颜悦色地祝贺“新年长乐”时,他们都很动容。
接着,这一什亭卒就拍着胸脯向樊千秋保证,来日若是遇到险要的事情,定当冲锋在前,情状颇豪迈。
等樊千秋收买完人心之后,赵德禄这些官吏,才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正堂,一个一个上来和樊千秋见礼。
而后,他们便退回到堂下,抬起眼睛观察上首位的樊千秋,他们实在搞不清楚,上吏今日让他们来在作甚。
家中祭祖之事刚做到一半,就被他们扔下了,虽然平时的私费拿得手软,可心中仍然仍然是有怨气的。
樊千秋看得出来他们这细碎的表情,却不甚在意:给你们钱的才是你们的祖宗。
他故意咳了几声,摆了摆官威,然后才开口说今日的来意:“本官得到密报,清明南乡十日之内将有刁民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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