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觉到男子的情绪,苏纪微微歪了下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纤手微微拨弦便听得水滴落檐的脆响,伸手挽上严络言的腰间,将头颈靠在男子的肩膀上,仅用一只手在琴上拨弄,悦耳乐声便淋淋洒洒地传出屋外。
整个满春楼瞬间沉寂,这就是苏纪的魅力。
所有人侧耳倾听这曼妙之曲,懂曲之人知那是叙情语调,像是遇到倾心之人,女子放下一切的骄傲将之敛入眸中,徐徐道来她的浓烈情意。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突然想起了心中的某一个人,他们皆是掩面叹息,心中压不住地翻涌着情绪,想要冲破一切的禁锢与阻碍,去瞧一瞧那思念之人,过得是否还好。
满楼悲伤,可在这小小屋中,严络言直身而坐丝毫不敢动弹,他似乎是唯一没有听清这乐曲何意的人,因为他的腰间,女子的柔夷不断摩挲着他的敏感点,似是故意**画上酥痒的圈圈,绕过腰边伸入了他的衣中,呼吸猛然变得短促。
完了完了,她肯定是在报复自己!严络言欲哭无泪,身下早已被拨弄得起了反应,可女子仿佛丝毫不知,她慵懒惬意地轻弹古筝,眉眼尽绽媚意,和疏朗面容的男子坐在一起,仿佛青竹与红莲的交缠,明明就是完全相反的气质,却偏偏生出本该同生的假象。
袁本阎看着这幅画面,微微握紧了茶杯,终是移开眸子,她自甘堕落,作为小叔的他本该斥责挽救,可不知道为何,心里好像有了一丝反抗和拒绝,觉得她这样挺好。
妖媚艳丽的女子,向来是袁本阎的菜,他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他看中的女人,苏纪此时就像他肖想多年却从未遇到过的极品,激起了他许久不曾再有的征服欲。
从前他知晓的苏纪,便是窗边白裙女子端着一本书细细品读,偶尔坐在筝前拨弄几曲,即便生着一双狐狸眼,都被那浑身散发的知书达理遮盖,让人轻易忽略那娇媚,更多的是舒服的清香。
可此时的苏纪,褪去了所有的优雅碧玉,像是早已在土底等待冲出枷锁的妖花破水洒下珠滴,淡妆更是将那狐狸眼的妖娆发挥极致,红纱将曾经白裙遮掩的玉体彻底显露,原来她的身材竟是这般祸水火辣。
她依在严络言的身旁,像是极其依赖那个男子,让袁本阎莫名觉得刺眼。
就算依赖,也该依赖着与她有着关系的自己,依赖严络言算什么?
将茶一饮而尽,袁本阎看向了正襟危坐的严络言,这小子向来远离烟花之地,此时就算与苏纪熟识也难免僵直,根本不足为惧,他空置了茶杯,微微扬了下巴一下,“言弟,你便只准备了茶水?”
严络言猛地回神,看着茶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站起身道,“我去外面买些酒来。”
走时脚步有些奇怪,老手袁本阎自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眼神不由深意地落向了苏纪,她好像毫无察觉,本在调戏着严络言的手缓缓收回,轻碰一下朱唇,落下浅浅如星璀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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