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忘了为你准备礼物,明日我再让人去东市采买,为你补上。”
但这并不是张玉儿想听的,她低声提醒道:
“奴身如今十五了。”
当然,这是虚岁,张玉儿实岁已经年满十四。
这个年龄,当然可以同房了。
哪怕是在后世,只需年满十四周岁,也就到到了法定的性同意年龄,只要征得对方同意,便不算构成犯罪。
反之,未满十四岁,也就不具备性同意的能力,即使征得对方同意,但仍然构成强奸罪。
桓熙的女人太多,他一时之间并没有记得张玉儿的年龄,但张玉儿可是一直在期盼着这一天。
她进门多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在男女之事上,自有一种憧憬。
桓熙闻言,终于回过神来。
他将张玉儿抱在腿上,说道:
“一路山舟车劳顿,身体实在疲惫,不如等明日我再来漪兰殿,你看可好?”
张玉儿知道,所谓舟车劳顿,不过是托辞,桓熙今天肯定是要陪着谢道韫的。
她低下头来,轻声道:
“奴家好几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这一日。”
......
翌日,日晒三竿,椒房殿中,内卧的房门依旧关得严实。
平日里的书声琅琅,今天也听不到了。
桓熙在昨天时,就很有先见之明的让人通知洛娘、幼娘,不必前来上课,也免了孩子们今日的晨昏定省。
他早就知道谢道韫今天一定起不来床。
当然,桓熙自己也是累得够呛。
“该起来了。”
桓熙看着紧紧抱住自己手臂的妻子,笑着道。
谢道韫舍不得松手:
“今日反正无事,正午再起也不迟。”
桓熙当然没有公务,他哪次从外地回到长安,不是要给自己放几天的嫁。
至于给百姓加税,反正今年的税已经收齐,即使要加税,也必须得等到明年才能实施,自然不必急于一时。
看着妻子对自己的依恋,桓熙心中颇为得意,索性也不催促着谢道韫起床了,至于答应张玉儿的事情,晚上再去也不迟。
与此同时,正当桓熙在长安享受温柔的时候,奉命镇守高王城的沈劲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
自苻坚废黜苻生,自称大虞天王以来,重用汉族官员、锐查改革、招抚流民、减赋禁奢,一改之前苻生的暴政,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河东百姓,无论胡汉,尽皆称颂。
毕竟在有过苻生这样的暴君之后,但凡来个正常点的君主,都会得到民众的拥护,又何况如今在位的是苻坚这样的明君。
沈劲如今也终于能够理解,为何桓熙会想要提早除掉苻坚。
他能够直观感受到虞国这段时间发生的变化,这些担忧,也被沈劲写在信中,送回了长安。
恰在此时,桓熙的密信也被送来了高王城。
在信中,桓熙向沈劲吐露了明年进攻河东的想法,命他多派遣一些细作,打探虞国的情报。
沈劲为之大喜,如果桓熙要进攻河东,他必然会受到重用,毕竟梁国的文臣武将之中,谁又能比他更清楚河东的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