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恕罪,爹爹恕罪!此事儿都是阿娇的错,娘和大哥也是心疼阿娇身染了风寒,才会想要将凝华阁留给阿娇养养身子,从而与嫡姐姐起了冲突。”
玉灵娇生的一张娇弱温婉的容颜,再加上年岁不大,略一皱眉果真便是带了几分梨花带雨的可怜姿态,再带着一副故意掐着嗓子恶哭腔,委实是容易让人生出些许怜惜之意。
“但是阿娇一直都自知凝华阁是嫡姐姐的院落,从没有想过要占有半分,谁知道那些个下人偷懒作恶,趁着我风寒头晕的时候,瞒着我偷懒耍滑,半天没有收拾妥当,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是一醒来之后就强撑着身子去了凝华阁,催着让那些个下人赶紧腾出愿院子的啊!”
玉林路脸上的容色可谓已经是极为凄婉,朝着玉长河解释一番之后,她又红着一双眼睛,将祈求的视线落在了夜荼靡的身上。
“阿娇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嫡姐姐莫言因为那些个府上下人的做法而引得嫡姐姐与我生了嫌隙,阿娇对姐姐绝没有半分虚情假意的啊!”
红鲤见着玉灵娇一下子就哭成了泪人,眼中的讽刺之意便是彻彻底底的藏不住了,演戏的本事这么厉害,难怪能够将玉衡迷的团团转。
正想着,一侧的玉衡果真便是一副受不得玉灵娇这般可怜模样,马上又帮着她说了一句话:“爹,阿娇所言的确是句句属实,阿娇本就是想要快些腾出凝华阁的,甚至是忍着身体不适过去清点东西,只是我……只是我见着荼靡有些太没规矩了才会出言阻止的,此事儿实在与阿娇无关,殿下和爹要怪就怪罪我吧,阿娇身上风寒未愈,还望爹爹能够怜惜一二。”
玉衡似乎是怕玉灵娇真的受了委屈,一番话说的极快,脸上的神色也极为诚挚,玉长河闻言,看着玉灵娇的面容这才稍微缓和了些许。
“呵”,一声细微的嗤笑声音传来,夜荼靡居高临下的站在三人身前,言语中的讽刺意味很是鲜明,她自然是没有回答玉灵娇那一出塑料姐妹情的打算,带着几分不屑道:“倒是好一出兄妹情深的戏码,只可惜啊,我今儿倒是没那个心思瞧下去了。”
一边说着,夜荼靡便是随意的弯了弯身行,将目光落在了玉衡身上,一张脸上依旧是带着讽刺轻笑:“今儿之事儿到底会怎么责罚我也没那个心思去管,我只需要玉长公子记得一件事情。”
夜荼靡微微停顿的时候,玉衡便是越发清晰的看见了她眼中弥漫的不屑和冷嘲,唇角虽然是有着上弯弧度,可神情却是冰冷到了极致,似极了凛冬的寒风,冻得他遍体生寒。
然后夜荼靡便是一字一顿的对她说道:“还望玉长公子能够记得我如今好歹也有个郡主之位加身,你暂时就莫要再用什么嫡长子的身份来压着本郡主了。”
这话说的直白,也可以说成是夜荼靡彻底当众在府上宣誓了她那比玉衡还要高的身份,如此一来,这府上的众人心中便是更清楚她在这国公府上说话的分量了。
而夜荼靡说完这话后,身子便是直了起来,纤瘦的身姿站得笔挺,桃花眸凝眸流连婉转之间,透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气势,衬着她的容色神情,实在是美得张扬又炫目,偏生还带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尊贵。
沈沐辞将她这幅模样收入眼中,琉璃色的凤眸微微一凝,原本因为玉衡一而再再而三的帮衬玉灵娇而微微有些不耐厌烦的容色也稍微舒展了些许,露出一抹云破月初半的清浅笑意,又似极了三月春风化作绕指柔的温软。
夜荼靡这话虽是嚣张,可就连玉长河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玉衡在朝中尚未奉职,如今自然是要比得了郡主身份的夜荼靡夜荼靡身份低上一线,再加上沈沐辞尚在此处,明摆着是在为夜荼靡撑腰,他又岂敢得罪了这么一位大人物。
玉长河立马便是附和着对玉衡道:“荼靡说的没错,日后若是再让我瞧着你用嫡长子的身份的去压荼靡,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玉衡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因为夜荼靡说的那话太过绝情还是被压制了身份有些不快,总之看上去神色有些恍惚,已然没了方才帮衬玉灵娇的气势,他看了夜荼靡那冷艳的神色一眼,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应了玉长河一声:“爹放心,儿子……知晓了。”
夜荼靡瞧着玉衡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脸上已经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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