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任彬,叶安歌又唤了一句,“任大哥……”
“那就是镇国将军庄澜越?”
“是……”叶安歌听任彬如此问道,只好据实回答,不过她也从来没有想要欺瞒,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一个好时机。
任彬见她承认,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又问道:“你和他以前就认识?”
“不,我和他是今天刚刚认识的。”即便任彬不说,叶安歌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怀疑,连忙解释,“我只是在这里练箭,他正好路过,顺便指点了一下我,我和他……”
“什么关系也没有……”后半句话叶安歌还没有说出口,便被任彬暴躁地打断了,“只是随便指点一下?随便指点能将你全身上下都摸了一个遍?”
任彬的语气十分恶劣,话语中的责问更是像柄柄利剑射向叶安歌,原来她在他心中竟是这般随意放浪的人么?
如此这般,叶安歌一阵火起,瞪着眼睛,没好气地道:“既然你都看到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话已至此,她根本懒得再向任彬解释半句。
不知是叶安歌毫不在乎的态度刺激了他,还是因为其他什么,任彬怒色冲冲,忽然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安歌的衣服领口,恶狠狠地看着她,而叶安歌早就不是从前懦弱胆小的她,自然也毫不示弱地回瞪着任彬。
“今天的事情,我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姑姑禀报,你要解释,就向姑姑解释去吧。”
任彬阴森森地说完这句话,一把甩开叶安歌,看也不看她一眼便大步离开。
叶安歌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任彬今天难道是吃错药了不成?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这可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想着想着,叶安歌的眉头越凝越深。
回到府中之后,叶安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今天发生的事,任彬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而且他也说了他会向刀穆清禀告,若是由他口中说出来,指不定怎么诬陷她呢,想到这里,叶安歌“噌”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决定亲自去刀穆清那里说个明白。
只是虽然想清楚了,但走到刀穆清的厢房门前,叶安歌却又犹豫了起来,踌躇不已,就在她来来回回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门里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于是叶安歌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刀穆清正在烛光下缝着一件大红的长袍,一针一线仿佛倾尽了心血,只是那件袍子太红了,红得让叶安歌心惊。
想起她来的目的,叶安歌咽了咽口水,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是从她进屋开始,刀穆清手中的动作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连头也不曾抬起,不由得让叶安歌怀疑,刀穆清根本没有在听她讲话,就在叶安歌说完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刀穆清才放下手中的针线,淡淡地道:“之前任彬的确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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