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岂敢。”
几个校尉慌忙躬身施礼,听得梁信又道:“城中如今官吏稀少,得先把班子搭起来,本官欲让孙昌做个录事参军,诸位以为然否?”
“诺。”几人心里更加羡慕,当然那也没人真傻乎乎的把这话当做梁刺史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晚唐时候刀杆子里面出政权不假,不过大家看的还是谁能带他们吃饱饭睡漂亮女人。
真要是碰到个有本事的首领,能带着大家伙博取富贵功名,谁又会傻了吧唧去给他杀了?
真要那么干,手下士卒就第一个不答应。
孙昌面露感激之色,立刻俯身下拜。
“昌,拜谢刺史!”
“起了吧。”
梁信点点头,看向另外几人:“贼军新退,今夜还请诸位带着手下弟兄巡视城池,防止有人想要趁乱行盗贼之事。
本官与诸位都有同袍守城之情谊,所以现在话说的敞亮些,你们不要见怪。
希望诸位也不要监守自盗,免得到时候让本官...难做人。”
“诺!”
这几个校尉也各有升职和赏赐,这才是他们心甘情愿听梁信命令的原因,等梁信带人离开后,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喜色。
先前的郓州刺史可是个老不死的抠门玩意儿,整天不管事,就知道盘剥百姓和讨好天平军节度使薛崇。
现在两人都死了,这个年轻的梁刺史又如此会做人,大家不妨先跟着他,且看以后如何。
夜幕中挂着一轮残月,照的城外一片苍白,白日里城外死的人极多,晚上得到时候,野外风声似鬼哭,吹的平卢军大营外的火光一阵摇曳。
稀疏的马蹄声传来,营门处的守军下意识按住兵刃,喝道:“什么人?”
“烦请通报宋公,晚辈是郓州刺史梁信,求见宋公。”
郓州穷弱,除了郓州城之外,郓州境内其他地方才被黄巢军抢了一遍,民生凋敝,宋威是瞧不上的。
他想要的是兖州,那可是兖海节度使的“使治”。
当士卒领着梁信来到宋威的中军大帐时,站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歌乐之声,掀起帘子,就看见几个衣着暴露的舞姬正在帐中翩翩起舞。
“梁刺史来了。”
宋威半躺在软榻上没起来,懒洋洋道:“老夫身子不适,不好起身迎接刺史,恕罪了。”
“晚辈就是来给宋公问安送礼的,又岂敢劳烦宋公动身。”
听到梁信这话,宋威才支起身,笑了笑:“都滚下去。”
说的自然是那些舞女,现在不过才正月,她们就得穿成这样跳舞,梁信瞥见其中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脸上已经冻的发青。
听到宋威让她们滚,几个女子如蒙大赦连忙退出去。
“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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