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给过我这个钱,如果真给我钱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船租还没交呢,马上船东就要收船了。”
“家里三个孩子最近连次米都吃不上了,我如果有钱不给他们买米吃吗。”
“你压根就没还我钱,快点还我啊。”
老李也急了:“老张,饭可以乱吃,屁不能乱放啊。”
“你说我没给你钱,这不瞎说嘛。”
“看看我这耳朵,昨天晚上家妻拧的,就是因为我多给你十文钱。”
“十文钱可是两斤米啊,我直接给你了,结果却被你如此诬陷。心痛啊。”
“去你娘的。”
“你骂谁呢。”
两人像红公鸡伸着脖子,斗来斗去。
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对方脸上了。
却还是打不起来了。
太仓挨着崇明岛,这边的人比较讲究。
能逼逼绝对不动手。
如果放在北方,估计已经干起来了。
朱标咳咳两声:“肃静。”
原先争吵的二人瞬间跪了下来。
太仓门口是一条长长的亭廊,地面是夯平的土路,上面是麦草铺垫。
主要是防止粮食被淋湿,专门修炼的亭廊。
也正是这里比较干燥,被选为申冤廊。
朱标没有再问他们二人。
反而问向朱棣:“四弟,你觉得谁比较可信?”
问我?
朱棣皱着眉头,认真的看了看跪着的两人:“大哥,我觉得渔夫比较可信。”
“何以见得。”
“首先渔夫如果真的收到钱了,肯定不会来告状的,因为做贼心虚,别说来鼓起勇气见您了。”
“寻常人连县太爷都不敢去。”
“如果不是急事,是不可能来到这里的。”
“二来,渔夫没必要,他以后打鱼都要靠鱼贩子来养活全家,没必要为了几钱银子,闹成这个样子。”
朱标听后点点头:“二弟,有何看法?”
朱樉听到大哥叫自己很开心。
他笑着说:“大哥,这还用看嘛,就是渔夫的问题。”
“您想啊,这个李鱼贩深扎此地多年,长江口打来的鱼,他都会一清二楚。”
“每天再把这些鱼卖到城里大户人家。”
“如果他为了几钱碎银子,惹到了整个渔夫集团,那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渔夫和蟹夫都是十分团结的,他们如果知道一个鱼贩子不行,都不会把东西卖给对方。”
“几钱银子这么少,实在没有必要这么做吧。”
“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是老相识。”
“我觉得,李鱼贩确实给他钱了。”
“张渔夫也确实接住了,但是他忘记了,或者脑子糊涂了,把钱接过就忘记了。”
“然后随便放在一个地方忘记了。”
“再去找又找不到,所以只能告鱼贩子的状。”
朱标听后:“言之有理。”
此时身后负责粮仓的官员笑呵呵:“太子,小人觉得应该是…”
“停…”
“你觉得什么,你觉得…”
“你是干什么吃的…”
花云皱了下眉头:“问你了吗,哪凉快哪呆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