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保护大哥没见你出力,为民办事没见你放屁。”
“如今教训你二哥了,哪来的勇气。”
“你说谁呢”,朱棣憋的脸通红,恨不得直接过去再干一架。
此时朱标则悠然的坐在椅子上。
审视着下方两个中年人:
“我乃本国太子,尔等有何冤屈,尽管说来,不要怕任何人报复。”
左边是原告张渔夫,身材黝黑瘦弱,右边是被告李鱼贩,身材和老张差不多。
二人见到朱标竟然亲自来了,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
然后便讲了一遍事情经过。
其实很简单,李鱼贩欠钱不还,被告了。
但是有一点问题。
当时李鱼贩赊张渔夫鱼的时候,没人在场。
张渔夫因为经常和李有生意往来,很信任的便把数天的辛劳成果借给了他。
没想到一眨眼,对方不认了。
一没签字画押,二没旁人作证。
空口无凭。
你说我欠你钱,我就欠了?
李鱼贩也正是抓住这一点,哪怕是你告官也没用。
官老爷总不能听你三言两语,就直接让我还钱?
那如果这样,我也可以随便大街上拉一个人,说对方欠我钱。
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
就算是一国太子,也总不能强迫我还钱吧。
朱标冷笑声:“你们还真是会挑案子。”
他抬头看向黝黑张渔夫:“他欠你多少?”
“回…回太子爷,总共四钱五厘,虽然这钱不多。”
“但是我要叫船租,还要还欠下的账,以及未来一个月全家六口人的吃喝。”
“当时他老李说没带钱,先把鱼拉走,然后让我去他家里取。”
“可还没等我这边把网晒晒呢,老李便说他已经给过我钱了。”
“这不是妥妥骗人吗。”
“没有这四钱银子我该怎么活啊,太子爷啊,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朱标并没有因为他的嚎啕大哭而心软。
反而看向李鱼贩:“你呢,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子爷,您千万别听他瞎说啊。”
“我早就把钱给他了。”
“那天早上天还没亮,老张是最后上岸的。”
“因为天还下着雨,我在雨里等了许久啊,并不是草民缺鱼,说实话这遍地都是渔夫。”
“太仓挨着长江,我买谁的鱼不是买啊。”
“为什么非要买他老张的呢,还不是信任他吗。”
“结果您看看,这闹的是什么事啊!”
“那天他刚把鱼倒在桶里,我就把钱给他了。”
“总共是铜钱两吊,油纸包裹的宝钞四张。”
“当时我记得还多给他十文钱,而老张还多我两条鱼。”
“我这边刚把鱼拉到白家老爷那里,家还没有回呢,结果这个老张竟然说我没给他钱?”
“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还有律法吗?”
“抢钱啊这不是。”
“你他娘的放屁,老李你怎么能如此昧着良心说话”。
老张怒不可遏:“娘的,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