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一帆的刹那,李赛红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不愧是女强人,竟然大大方方的起身,丝毫不顾裸露的春光,打开身后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件米白色的风衣披上。
陈刚上下打量了一番王一帆,眉毛一挑:
“谁他妈谁啊?谁让你进来的?活腻歪了吗?”
“我姓祖,名宗。”
祖宗?陈刚咂咂嘴,回过味来了,呲牙一笑:
“呵呵,孙子,你过来,爷保证不打死你。”
正在此时,令军领着一帮人急匆匆进来了,看到房中的情形,明白了个大概,和李赛红相视一眼,都读懂了各自眼神中的含义。
令军仿佛没看到房中的凌乱,来到陈刚近前,佯装嗔怒的埋怨道:
“刚哥,你说你提前出来,怎么也不跟兄弟说一声?我和总经理起码派人将刚哥隆重的接回来,再放几挂鞭炮庆祝一下,我这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说刚哥来了,立马就赶了过来,来晚了,还请刚哥莫怪啊。”
“哼,不晚,一个个来的都特么正是时候,六年了,你的脸是越来越白了,比老子的屁股都白,都是老狐狸,就不用玩聊斋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好聚好散,但我不能就这么空手走,七日后,我还来,谈谈补偿的事。”
说完,陈刚拿起T恤,大摇大摆的向外走去,经过王一帆之时,停了一下:
“小子,我记住你了。”
令军忽然道:
“刚哥,时代变了,人要学会适应。”
陈刚没有回头,右手缓缓举起,中指朝向苍穹: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规矩,从来没变过,六年前我被砍的事,我会调查清楚的,要是让我知道谁是幕后主使,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
李赛红一摆手,令军和众小弟都走了出去,顺便架走了那个被烟灰缸砸晕的小弟,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李赛红,王一帆三人。
李赛红重新坐在了椅子上,恢复了以往的高冷:
“小老弟,今天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我只不过把你的门弄坏了,大不了赔你一个,再说,我是化身吕洞宾来救你,你可不要不识好人心。”
“不要装糊涂,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好吧,实不相瞒,我开了家投资公司,最近资金链有点紧张,所以到李姐这想拉点投资,我敲门没反应,推门又发现反锁,恰巧还听到李姐在里面喊叫的声音,心急之下,就踹门了……。”
“权且信你一回,把你投资公司的名字告诉我,查证后我会考虑投资的,算是对你救……见义勇为的回报,但一码归一码,这个门是进口的,报价好像是五位数,按照公司有关规定,是需要你赔偿的。”
“唉,李姐,我现在特别想和你分享两则寓言故事,一个《东郭先生与狼》,另一个是《农夫与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