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班倒地的同时,李赛红认出了陈刚。
对于陈刚,李赛红有八字评价:阴险狡诈,胆大包天。
李赛红很不喜欢这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小人,如今冷不丁出现在面前,震惊过后很快镇定下来,面色自若道:
“陈刚,你提前出来了,恭喜恭喜,本来我还想着这几天和令军抽空去看看你呢。”
“六年了,大嫂都没抽出时间来,看来大嫂确实太忙了,不过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为大嫂分忧。”
“呵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可能不知道,这六年来,公司制度和用人方面都发生了一些变化,所有员工都要持证上岗,能者上庸者下,这样,你刚出来,工作的事不急,先找个落脚地,然后好好放松一下,钱不够没关系,直接从嫂子这里拿,至于你工作上的事,我呢,和令军再商量商量,有信了再通知你,一会我还有个会,就不留你了。”
陈刚静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听完后,起身朝门口走去,“咔巴”一声将门反锁,缓缓来到李赛红的办公桌前,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露出密密麻麻的伤疤,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好端端的脱衣服干什么?
这个陈刚想要干什么?
李赛红唯一肯定的是,陈刚不是表演脱衣舞为自己解闷。
李赛红的面色终于变了,将手慢慢移向桌上的电话。
“大嫂,你听到过手骨断裂的声音吗?”
李赛红的手嘎然而止,迎向陈刚的目光,冷冷道:
“陈刚,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外面可都是我的人。”
陈刚一指身上的伤疤:
“这是我为会所冲锋陷阵留下的,好几次差点被阎王爷收了,还有我脸上这道疤,估计没有哪个娘们愿意跟我,现在你竟然跟我说要持证上岗?我陈刚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
“陈刚,请你冷静,你为会所做的贡献,我都知道,而且刚才我也说了,你来会所上班的事需要从长计议,我会和令军好好研究的。”
“令军?奥,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大哥的司机吧,长的白白净净,跟个大姑娘似的,以前跟我说话都脸红,怎么,现在成了气候了?我来不来会所还得经过他同意?他算老几?他除了有一张小白脸,还有什么?不会是大嫂空虚寂寞冷,找了个暖床的吧。”
李赛红忍无可忍,“啪”的一声打了陈刚一巴掌,陈刚的腮帮子鼓动了几下,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看了看李赛红剧烈起伏的酥胸,还有那道深不可测的深渊,狰狞一笑:
“今天我先收点利息。”
……
王一帆装作若无其事,遛遛达达上了二楼,看到了那个总经理办公室的牌子,来到门前,将耳朵贴到门上,仔细聆听,可惜,舞池的音乐震动声太大,什么也听不到。
王一帆试着轻轻推了一下门,结果门纹丝不动,看样子反锁了,孤男寡女,锁门干什么?这不是李赛红的行事风格,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接着。王一帆使劲敲打了几下门,结果毫无动静。
顾不得许多了,一扇门老子还是赔的起的。
王一帆倒退两步,猛然出脚踹向门锁旁的位置,一脚,两脚……,“咣”的一声,终于,那扇门应声倒地。
陈刚即将解开的裤腰带又重新系上,面色没有一丝慌张,只有遗憾,李赛红香肩半露,脸上肩头胳膊都有明显的淤青,红色的旗袍被扯的跟狗咬似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绝望,隐隐还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