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真扶起众人,说:“明教起源摩尼教,后有吸收佛道二教的精华,才成现在模样。其实天下的宗教,本意大多数都是好的,只是逐渐的掺杂了人欲,以至于慢慢扭曲,我要改此教教义,以公心而定根本,才能让明教焕然一新。”
众人面面相觑,说道:“愿闻其详。”
王真面色凝重,说:“我明教从此后,必须牢记一条教义,天下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唯有分工不同!”
众人有些不解,明教原本就有类似教义,为何要着重说呢?
王真解释道:“如我,被你们称为教主,我也和你们相同,不可有所高下贵贱分别,我和一个普通教众也应该如此,他不该跪拜我,也不应该跪你们,我们之间的区别只是所做事务不同。”
这些话让众人吃惊,忍不住说:“没了上下尊卑,岂不是乱了套?”
王真深知这些理论在如今这个封建社会多么难推动,也只有宗教能在社会惯性下翘起一个小边角。遂说道:“这只是教义中明教教众俱为兄弟姐妹的化用而已。难不成,你和自己兄弟姐妹之间,还分高低贵贱吗?”
这么一说,大家还能接受一些。
王真又说道:“凡明教中人,都需要学文认字,不需要限定多少,却必须学习。”
这又是一件大大为难的事情。
王真说:“这件事当是我明教目前的当务之急,其他事情暂且放慢,要多建立学堂,甚至不要学堂,找空地露天教授,也要让天下明教教众多认字,而且不要教他们经书,将他们平日里常用的字教会,然后教授陈敷农书等实用著作,万万不可拘泥僵硬,北方不种水稻的地方就换一些教授。”
这是一个极大的工程,想想近代,举国之力多少年,才将文盲几乎扫除,王真都不指望十年能出成果,只希望明教能成为一个种子。
王真又将明教不吃肉的教规废去,就暂时告一段落。
明教的改造不是能一下子到位的,就像人生病了也要慢慢治疗。
散会以后,谢逊韦一笑又回蝴蝶谷治病,殷天正殷野王彭和尚留在临安琢磨开展识字工作。
杨逍夫妇返回光明顶,杨逍还需要召集所有明教高层,商讨新教主继位之事。
这一切犹如儿戏一般,王真骑着马就往少林去了。
武当,少林,是江湖第一大派,王真刚和武当打了照面,接下来当然是上少林和他们商量一下。
因为路上要体恤马力,王真走的也不算很快,半月功夫走到了安徽境内,眼看马儿有些疲累,王真放慢马速,却看到不远处有墙壁,走近前看,是座庙宇,王真下马牵着缰绳,看到牌匾上写着皇觉寺三个字。
王真伸手叩门,却听到庙门嘎吱一声,开了条缝,原来并没有关紧,王真向里面呼喊道:“过路行人借宝刹歇脚一二。”
呼喊两声,也没有动静。
王真推门进去,将马栓在门口,进入庙宇。庙内有些荒废,大殿里都长了些杂草,王真叹口气,他一路行来,没少见因为天灾导致的荒废村落,蝗灾,瘟疫,肆虐横行,王真只恨自己虽然能杀人,却没能力呼风唤雨,改天换日。
在庙中歇息一段时间,王真忽然听到有人脚步声音,还有人交谈。
“朱大哥,你庙里来了客人?怎么还拴着一匹马?”
“相必是过路行人,以为这是野庙,来这里歇歇脚的。”
听着话语,几个人就走进来,王真也走到大殿外,和他们碰个正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