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反常必有妖。
杜蘅当局者迷,如今被薛斐白这样一个外人点破,也只觉不寒而栗。
子玫……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心机深沉之人吗?杜蘅内心百味杂陈,她在肖家过的更艰难了吗?……
杜蘅怀着这般心情,连怎么离开秦国公府的都不知道。
薛斐白都看不下去了,戳了戳她:“你怎么回事啊未婚妻,回回神啊!刚才差点被隆府护卫发现了你知不知道?”
杜蘅难得没有反驳的低下头说:“不好意思,不会了。”
薛斐白似是没指望得到她的道歉,嘴张的似乎能塞进一个鸡蛋。
他们进了隆万宗富丽堂皇却已经缟素的卧室,入目具是黄白二色,像走入了一个房间样式的巨大花圈。
可笑的是隆万宗的床壁上全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春宫,为这黄白二色增添了一抹诡异的桃色。
薛斐白是面红耳赤,视线想移开却数次回到床壁上;
杜蘅直直看向床上,被剥下来的可不正是隆万宗死时穿的那套衣服?
杜蘅小声指着床上的衣服对薛斐白说:“那东西你见过吧?”
薛斐白如临大敌般的狡辩:“你胡说什么!谁看过春宫了!”
杜蘅:……废物。
她没再管薛斐白,自己走上去翻找那衣服,果真在袖袋里看着那玩意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
薛斐白摸着那参差不齐的断口,笑的见牙不见眼:“上次看见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隆万宗真是胆大包天,敢私采金矿!”
纵使薛斐白面容昳丽,但他拿着的可是一块未经淬炼的金石!
金石明亮的浅黄铜色带着褐色的泥土芬芳,还有些绿黑色的条痕。这般闪闪发光的样子,杜蘅的视线很难从那上面离开。
即使金石是这般“蓬头垢面”的模样,看着比未经雕琢的璞玉还要美丽。
杜蘅用内力震碎开一小块拿走,“你别笑的见牙不见眼了,你又不知道这金矿所在何处,拿了也是白拿。”
薛斐白瘪起嘴,嗫嚅着说:“咱们可以在隆万宗这继续找找线索嘛……”
“私采矿山,还是金矿,这不是死罪吗?他怎么可能会把杀头的证据摆在卧室里;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一座矿山,也不是咱俩吃得下的,我劝你趁早打消不切实际的念头。”
杜蘅起行,不再看薛斐白的一张怨妇脸。
“话不能这么说啊未婚妻,咱们挖出来这矿山的线索,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薛斐白,你这话可是说到了点子上。不过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为什么咱们要亲自去做呢?等着摘桃子不好吗?”
薛斐白这才恍然大悟,合着这杜蘅早想好了就是不告诉自己,真是蔫坏儿……
薛斐白赶忙追上杜蘅离开的身影,继续追问:“未婚妻那你打算等着摘谁的桃子啊?隆贵妃和三皇子?还是隆万宗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