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顾言摇摇头:“你给我感觉很不舒服,咱们还是这么说比较好,不然那不自在!”
“好!”货郎点点头:“我叫苗喜。”
“我叫顾言!”
“我隶属于燕山护卫千户,现统领先锋斥候卫。”说罢,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言。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必今日我是凶多吉少了!怪不得你愿意跟我聊聊呢,也对,这样最起码不会留下遗憾!”说罢,顾言也就放开了,一屁股坐在扁担上,毫无惧色。
“你不害怕?”
“害怕你就不杀我了?虽然我没有当过兵,但我也知道我先前的那一句让你动了杀心,虽仅仅是不确定性,但你们作为先遣斥候最怕的就是不确定性,有时候一个错误的信息就会给军队带来灭顶之灾,你这么做是对的!”
苗喜赞赏道:“你果然不同于一般的孩子,心智端的可怕!”
顾言喟然一叹:“都是书上看到的,你都问了,我知道的当然要显摆一下,其实我屁都不懂!对了,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
“你说你都跟了我半个月了,不会真的是要把我拍花子吧!”
苗喜没有告诉顾言他是想把顾言招为内应,而是半真半假敷衍道:“缘分!”这个时候他内心有些动摇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他总觉得跟这孩子说这话会让人放松,让人打心底里去亲近。
可任务比命大,他咬咬牙,如老友般把手搭在顾言的肩膀上,自己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孩子死的轻松些。
“诶诶诶,别着急啊,等我说完最后一句话!”
“还要说什么?”苗喜的冷冷的回道。
“你是燕王的兵,当然,如果你没有说假话。等这天下平定,你一定要在军中去找一个叫做顾怀的人,看看是死了还是活着,如果他还活着,你一定要告诉他:有一个可怜的女人等了他三年,有一个被他捡回来的小子会感恩他一辈子!”
苗喜正准备发力的胳膊突然僵住了,杀气突然溃散,他歪着头,又打量了顾言一番,试探道:“女人是你娘?你就是那个孩子?”
“嗯!”
“不对啊,我打听的是你父亲早死了,你确定不是在骗我?”
“放屁,你问的那个人绝对是姓顾。他娘的,他们巴不得我父亲死了,这样他们就不会胆颤心惊了,这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我家的田霸占了,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我母子赶出家门了!”
苗喜觉得自己脑子有些不够用了,他感觉顾言说的是真话,可他又不敢完全相信顾言所说的每一句话。毕竟十岁就能让街面数十个泼皮为唯他马首是瞻的人,怎么能用平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那怎么证明你说的是对的?怎么证明你父亲跟我是一个战壕的兄弟?”
顾言摊摊手:“你问的这两个问题我都证明不了,就好比你怎么证明你就是燕王的斥候一样,我们都是口说无凭,所以我建议……”
“怎样?”
“给予彼此一点信任,你信任我,我也信任你!”
苗喜摇了摇头:“我决定还是杀了你最好,等我归伍我一定回去找你说的那个人,如果一切真如你所说,我愿意一命抵一命,我把我的命还给你就是!”
“那这不是扯淡么?我要你的命有个屁用,你还给我我就能用?我就能起死回生?”
“这就是最好的办法!”
顾言摇摇头:“你在换个法子吧,这个法子对你我来说都太残忍。”
“那只有投名状这一个法子了!”
“啥意思?”
“就是你做一件事,让我放心你,相信你,不会在我走后去把我告了!可以去杀个捕快啊,城卫军啊……”
顾言想了很久,才试探道:“如果我能让你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城呢?这样,就算我告密,你人早都不在城里了,这个总行吧!”
苗喜没有回答,却突然大呼道:“快提竿,有大鱼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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