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汪仔再跟着去缠去舔,季然有他的考量。
首先酒叔性情古怪,初次在这深山与季然相遇,酒叔已明确地表示了对季然的态度——好似他是季然的大债主。
兴许酒叔对每一个人,真的如村里人所说的,都是这么个态度吧。
汪仔跟着去,酒叔可能不会怎么嘀,似乎酒叔有那么一点点欣赏汪仔。
但自己要是跟上去,铁定不受欢迎。
而让涉世不深、江湖经验尚浅的狗子单独去,季然哪放心。
其次大母狗翼虎是酒叔养的。
季然不得不慎重考虑‘汪仔拐一还带多’的美妙幻想。
万一肉包子打狗……呃,不对……赔了夫人又折兵,这波就亏大了。
不过通过刚刚短暂的接触,季然看出来了两点:
第一点:酒叔性格怪没错,但人应该不坏,甚至可能还是個有原则的人。
从酒叔分这扇肉给他,就可窥一斑。
这扇猪后腿子肉,足有二三十斤,拎到镇里隐匿于暗处的市场,悄咪咪地卖个上千块一点问题都没有。
稀罕货,还很抢手。
酒叔完全可以不分给他,他又没看到汪仔出了力立了功?
就算看到了又如何?
第二点:酒叔依旧心系生他养他的江边村,否则刚刚听到他说是江边村的,酒叔不会怔愣失神那么长时间;
或者说当年酒叔出走村落时,完全可以搬到更远、乃至搬到异地他乡的山里去隐居,而不是仅搬进岭山。
就是不知道,酒叔为什么要离开村里?
为什么性情会大变?
他出去的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已致于性情大变……
所有这些,季然皆不得而知,曾经也听村里人数次聊起,可惜没谁知道具体。
至于此趟进山的目的地清溪涧,应该早已经是酒叔的地盘。
如此,就没必要再往前去了。
话说回来,这趟也没白走,一扇野猪后腿子肉,啧啧啧,真香啊。
“汪仔,咱们回去。”
提着所获,顺着来时的原路,一人一狗,打道回府。
狗子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恋恋不舍。
“行了,村里小母狗大把,以你的智商和颜值体格,只要你想上,都是你的,天天翻牌子都可以。”
季然如此宽慰狗子。
……
“然子,你这是……”
回到悠然居,二老看到他手上的一腿子肉,高兴又疑惑。
带着狗子进一趟山,带回来四分之一头野生二师兄,这是什么迷之操作?
要么没有,要么一条整的,哪有……
“酒叔分给我的……”
季然当即把事情简明扼要地告之二老。
“老酒这个人,其实是个好人,可恨好人往往没好报啊。”
听完儿子的讲述,季忠厚感叹。
“爸你知道酒叔出去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季然忙问。
季忠厚摇头道,“不清楚,只听老八他们闲唠时说过,老洒好像是在外面栽了大跟头,吃了大亏。”
季然点头再问,“对了,酒叔是不是住在清溪涧?”
季忠厚道,“以前不住那里,听说是后来迁移过去的,我也有好些年没去过清溪涧打过转了。”
“这样啊……”
季然和老头聊了一阵,仅确定了酒叔住在清溪镇,其它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得到。
没再去村里找其他老一辈问询,酒叔和他并没有什么亲属关系,仅是好奇心作祟,或者还有那么点想念酒叔酿的酒的味道吧。
话说四里八乡有几个好酒之人又不怀念呢,酒叔的酒,简直就是琼浆玉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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