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手起刀落,一路从南天门砍到……
季然正奋力挥砍之际,一道身影快速穿过灌木荆棘藤条,眨眼掠至。
在他跟前几米开外站定,一双眸子敌意十足地盯着他。
咧着嘴,露出森然的两排利齿,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吼叫。
季然看着掠来之物,不禁怔住。
来者是条狗子,还是条德牧。
在它的嘴角脸上身上俱粘染了大量新鲜的血迹,也不知是它的,还是……
这条德牧的皮肤和汪仔差不多。
话说皮肤这一块,德牧们似乎看上去都相差无几,反正季然是经常傻傻分不清楚。
它的身高体长比汪仔小一个版本,体格子也没那么健硕,但它却显得格外的精壮,四条狗腿的肌肉线条非常清晰。
季然意识到什么,视线压低,往狗后腿间一瞄,好么,果然是一条雌性德牧!
没错,就是一条大母狗。
此刻这条大母狗四条腿膝盖弯曲,重心下沉,一副蓄势待扑的态势。
它呲牙咧嘴,犹如一头丛林中野性十足的狼,凶态毕露。
季然一点都不怀疑,它随时可能会对自己发动扑击。
“乖狗,你叫翼虎是吧。翼虎,别激动哈。”
人生首次遭遇眼下情形,季然说不紧张是假的,咽了口口水,试着安抚母狗的情绪,手上握着的‘利器’则是紧了又紧。
倒不怎么担心这条狗能把他怎么样,就怕自己伤了它。
‘利器’削铁如,可不是闹着玩的。
真干起来,解决这条狗,季然自信不是什么难事。
……
“汪汪……”
一人一狗对峙着,局势非常紧张,大有一触即发的架势。关键时刻,又一条狗子疾速掠来。
这回不再是别的狗子,正是汪仔。
汪仔脸上身上亦沾染了不少的血迹,摇着电臀甩着尾巴,来到季然跟前,蹭了蹭季然。
遂又对雌德牧轻声地吠叫着。
也不知它表达了什么,大母狗渐渐地放下了敌意。
汪仔走向母狗,目光温柔,狗头欲触碰大母狗的脑袋。
大母狗甩都不甩它,转身就走。
吠,热脸贴了个冷屁股。
汪仔一脸委屈,眼巴巴地看了看往林深处而去的母狗,又求助地看向季然。
“好女怕缠郎,去吧,把你舔狗的精神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包准你抱得母狗归。”
季然看出来汪仔对这条母狗似乎是动了春心,于是教唆。
汪仔找個对象挺好的,搞不好哪天就把母狗拐了回来,顺带再整一窝子狗崽。
这个真可以有。
嘿嘿嘿。
不晓得汪仔领会了季然这话的几成意思,反正这狗子歪着脑袋琢磨了会儿,尔后就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才一追上,狗鼻子径直就往人家母狗的胯下凑。
狗子之间这般举止很常见,可汪仔这行为,看在季然的眼里,画面就有点辣眼睛了。
光天化日之下,能不能收敛点?
季然兀自开路前进,愈发好奇刚刚发生了什么,那个老人到底何许人也?
……
又向前走了两百米左右。
季然看到前面的一个小斜坡处,一名老人蹲在那里,身侧还放着一张弓,与一个箭囊。
这会老人手中挥舞着一把锋利的猎刀,咔咔咔咔。
地上躺着一头已然膈屁的一百几十斤的野生二师兄。
季然推断母狗和汪仔身上的血迹,就是来自于这头野猪。
应该是老人和母狗合力击杀的,就是不知汪仔跑过去,出了力气没有。
老头专注地给二师兄做分解手术。
大母狗在他一侧,尾巴微摇,舔食着溅出来的碎肉碎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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