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五头猪可以拿100块钱,可以买个17斤左右的猪娃。
36天罡计划也就有了第一罡,他决定给第一猪娃取名天魁星及时雨宋江。
从立柜里拿出杀猪刀,检查刀刃和磨刀石,系在腰上大步出门,拎起门口的打猪棒。
院子里的张氏赶紧跑过来,把一沓花花绿绿的钞票递给儿子,都是第四套人民币。
五头猪卖了1700元,她的心很疼。倒不是心疼把钱给儿子,而是五头猪平均只有170斤,再喂俩月能多长30斤,多卖300块钱。
“这200你留着零花。”王停给她两张百元大钞,剩下1500算借她的,赚了钱再还债。
“我一个老太婆要钱干啥?”张氏把手藏在身后,红着眼说:
“五妹你听娘的话,那件事翻过去吧。”
“您先休息吧。”
他走出院子把打猪棍放拖车上,翻身坐上拖拉机的副驾驶。
那件事是否翻篇要看老王和老四的态度,他这辈子不会离家出走,但要有个说法。
拖拉机一路冒黑烟,发动机震耳欲聋,村民纷纷出来看热闹,在92年买拖拉机还是很牛逼的。
兰县城只有一条柏油路,拖拉机沿着路开进一个大院子里。
两口大锅烧着沸水,坦胸漏乳的壮汉正在忙碌,一个很帅的老人在旁边指挥。
他是老莫的父亲老老莫,穿着草绿色军服,王停觉得他头顶有道若隐若现的绿光。
三块石头组成简易的砧板,四个壮汉把一头白猪抬上去。
猪猪的四蹄被铁丝捆着,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偌大的猪脑袋不停的摇摆。
“二师兄别喊,金箍棒在我手里。”王停把塑料桶放在它跟前,轻轻摸摸它的脖子。
脱掉背心露出肌肉,扬起瓶子喝口白酒,高高抡起碗底粗的打猪棒。砰的一声响,世界安静了。
“好棍!”老老莫忍不住喝彩。
杀猪刀已经出鞘,他一个箭步走过去。一刀刺进猪脖子,切断大动脉,猪血一泄如注。
“好刀!”老老莫忍不住拍手。其余的壮汉也纷纷叫好,此时的二师兄已经魂归高老庄。
能卖钱的猪血全部流进塑料桶里,没有一滴喷溅在地上,再看王停身上不沾一滴血。
老老莫竖起大拇指大声称赞:
“好桶!王一刀名不虚传!”
“那是,整个兰县谁不知道一刀哥?”
“一刀哥,收徒弟不收?”
这种恭维的话王停听过太多,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二师兄身上,就见猪屎和猪尿从排泄口喷涌而出。
按照规矩卖猪的前一天不能喂食,现在的屎尿量表示昨天张氏没少喂食,她也没什么坏心眼儿,就是想多卖几块钱。
排泄完的二师兄被抬到沸水锅里,它已经没有任何痛苦,死猪也不怕被开水烫。
新的二师兄被抬上杀猪台,王停重复刚才的流程把五头猪杀完,拎着刀走到案板边。
一头被褪毛的猪静静的躺在案板上,皮肤是那么的洁白无瑕。
他呵呵一笑,是时候展示真正的技术了,100元的杀猪费也不是那么好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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